孟糖眼睛被挖,並沒有因為這個恨葉桑。
“不過,我總覺得孟糖那丫頭吧,看著溫溫柔柔,心思卻很沉,我師父那麼聰明的人自然也是知道的。”
許書堂道“這個你不用擔心,他們是對我師父特殊,但也沒葉仁成和小秀那麼特殊,他們若是對付我師父,先死的隻會是他們。”
不管如何,孟糖不說,謝洛這個人絕不能留。
想到那資料裡寫的,關於自己的身世來曆,厲綏洲眼底鋪滿寒霜,沒繼續這個話題,“桑桑味覺這個事以前出現過嗎?”
“沒有吧,不過我師父吃東西口味一向很怪,大家都習慣了,但照你說的這樣肯定也不對勁兒……”許書堂思索著,“你不是給她喝了血嗎,觀察兩天看看,會更嚴重,還是能好,或者就維持這樣?”
頓了頓。
他又道“等回頭你們回來,我去找師父,取點血,再去化驗化驗。”
厲綏洲“知道了。”
掛了許書堂的電話後,他靠在牆上看著天上的星星,沉思良久,又打了個電話出去。
他一字一句冷聲下令“全麵追捕剿殺謝洛。”
孟糖的眼睛因葉桑丟的,若半年內裝不回來,就永遠裝不上,以後永遠都看不見了。
她為了自己的眼睛,情有可原。
但她若背叛葉桑,害葉桑,她也得死。
他會在謝洛那裡上一次關於葉桑的當,不會上第二次。
既然全都是怪物,那就殺。
全都殺個乾淨。
次日。
厲綏洲身體好了很多,他起得很早做早飯。
放了正常量的調味料。
葉桑睡到十點多才起來,吃了一口說淡。
厲綏洲頓了頓,“你就把它當作沙拉吃。”
他開始加量給葉桑喝血。
權司鳴看他那手上割的血痕,臉上都直抽抽,低聲問“桑姐她到底怎麼了?”
厲綏洲“不知道。”
權司鳴歎氣,“行吧,我得回一趟京州。”
雖然之前,葉桑和厲綏洲每次有什麼問題,他都在糾結自己選誰,但這事他之前真有想過。
若是有一天,葉桑和厲綏洲真吵架分開,或者反目成仇,不管是誰對誰錯又是什麼原因,他肯定都會毫不猶豫地選厲綏洲。
哪怕死。
厲綏洲最近身體這情況,他並不是很放心。
但他信葉桑。
有葉桑在這兒,肯定不會有事。
他很久沒回京州了,那邊傳消息說出了事,他得回去看看。
“去吧。”厲綏洲道“厲家那邊的人都給你。”
“那你和桑姐都注意安全,王棟他們在這兒安排好了人,梁獅最近也一直在附近……”權司鳴嘀嘀叭叭地說了一大堆。
厲綏洲聽得腦袋大,“你怎麼變得這麼囉嗦了。”
權司鳴少見地沒開玩笑,沉默了很久,“綏哥,這次你中毒,是誰也無法預料,你是厲害,但你不是銅牆鐵壁,你被殺的話會死。”
縱使厲綏洲那麼說,他不會再上第二次關於葉桑的當。
可他認為,無論什麼情況,即使知道謝洛設了陷阱,無論多少次,隻要關於葉桑,他就還是會去。
“綏哥,以前,總是說你可能活不過三十歲,我想象過很多次你死了的樣子,可我想象不到,也不願想,你這樣的人要這樣死……”
權司鳴低下頭,“前不久,葉桑說你活不過三十歲是誤診,我真的很高興很高興,可是……”
他吸了下鼻子,“可是,你被殺的話,你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