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心殿內,弘曆牽著海蘭的手,輕輕地拉她坐到自己的腿上,他高大的身體如同一座堅實的堡壘,將海蘭溫柔地籠罩在其中。
“先生瞧,學生的字可有進步?”
自從那次拜師禮之後,為了表現自己的認真,也為了在弘曆那裡增添一點小情趣,海蘭每當在弘曆教導她時,便會甜甜地稱呼他為“先生”。
弘曆並沒有反對這個稱呼,看起來還頗為喜歡海蘭如此叫他。
他越發扮演起一個好先生來了,spy得越發認真。
弘曆沉吟片刻,然後緩緩開口道“確實有些進步,看來朕給你的字帖你都有好好臨摹。你的字跡已經逐漸有了自己的風格,雅致娟秀,頗有幾分衛夫人的風采。”
海蘭側身轉頭,頭上的絹花輕輕擦過弘曆的鼻子,帶來一絲絲癢意。
笑語盈盈道“那當然,皇上苦心一片,臣妾怎麼敢辜負呢?”說著,她的眼睛咕嚕一轉,閃爍著躍躍欲試的光芒,“皇上,您也寫寫,臣妾要看看自己同皇上還有多少差距。”
弘曆看著海蘭亮晶晶的眸子,輕笑一聲。隨即壓身上前,摟住海蘭的腰,將她更緊地納入自己的懷中。拿起狼毫筆,揮灑自如地在紙上書寫起來。
海蘭此刻完全被弘曆籠在了懷中,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與弘曆之間的親密姿勢,隻是全神貫注地看著他在紙上書寫。
“皇上的字,遒勁有力,鐵畫銀鉤,唉,臣妾什麼時候才能寫得像皇上一樣呢?”
弘曆施施然放下筆,將海蘭摟得更緊了。他噴出的灼熱氣息灑在了海蘭的耳邊,讓她感到一陣酥麻。
“朕自小夏練三伏冬練三九,不曾懈怠。皇阿瑪都誇朕的字清秀飄逸,入木三分。你呀,才練了多久,還差的遠呢。”說著,他居然伸手撥弄起了海蘭的耳墜。
此時若是從遠處看,誰都會覺得帝妃二人都是在正正經經地探討學問,誰都發現不了其中的親密與曖昧。
海蘭這才後知後覺起來,覺得有些不對勁。
她被弘曆緊緊地摟在懷裡,鼻尖環繞的都是弘曆慣用的龍涎香,姿勢顯得過於親密了些。
她不由得紅著臉,嗔怪地看著弘曆。
弘曆卻是一臉坦然,絲毫不覺得這麼做有什麼問題。
他看著海蘭羞澀炸毛的樣子,越發覺得得趣起來,更忍不住要逗一逗海蘭。
海蘭對弘曆的德性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他端的是一派楚楚的君子風範,可實際上卻是個再惡趣味不過的人了。
哼,這人就是個悶騷。
總喜歡暗戳戳地挑逗她,把讀書寫字這等正經事兒,變成紅袖添香的閨房之樂。
弘曆最喜歡看海蘭被羞得嬌憨無限、不能自已的模樣了。
掉過了好幾次陷阱,海蘭已經成長了。
前幾次配合弘曆,做足了害羞的模樣,可是過猶不及。如果次次都如此,倒顯得假了些,再軟和的人被逼急了也會跳腳。
於是,海蘭決定不再理會弘曆的挑逗,她氣呼呼地轉過身,起身假意煉起字兒來。
她拿起筆,卻故意在紙上認認真真寫了起來。
隻是,每一筆都似乎帶著她的不滿和嬌嗔,仿佛要將心中的小情緒都發泄在這張紙上。
這廂弘曆看著不上當的海蘭,莫名有些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