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位小姐何出此言呢?”
晚霞扇子一撐,遮住自己的下半張臉,僅僅露出一雙明媚的眼眸。
“晚霞……晚霞……倒過來念不就是夏琬……夏琬了嗎?”張璿的手指在空中隨意的筆畫著,嘴角掛著一抹得意的笑容,“就像某部小說裡的男主角經常把自己名字倒過來念,以隱藏自己的身份一樣。”
“妹呀,你不要把小說裡的情節帶到現實好嗎?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巧的事情呢?”沈跡搖了搖頭,眼眸中透露著一種無奈,隨即,望向晚霞,淡淡道,“還請晚霞公子不要在意,這隻是家妹的玩笑話而已。”
“小說?仙人們還有這樣的神奇東西?”
晚霞扇子一收,發出一聲輕響,清秀的麵容讓人賞心悅目,仿佛如同一位俊美的女性一般,她看向張璿,微微點頭,“仙人小姐,說的不錯,我便是九皇子夏琬!”
……
全場寂靜無聲,所有人微微一愣,沒有人能想到張璿的一句玩笑,直接炸出一個九皇子,儘管她們身處世俗之外,但皇子她們還是明白其身份的重量。
“哈哈,我就是說嘛,多看小說還是有幫助的!”
少女得意的哈哈大笑,就仿佛她才是這場宴席的焦點一般。張璿拍著沈跡的肩膀,略帶嘲諷的望向沈跡,“哥,看沒看見,晚霞就是夏琬。”
沈跡捏了捏鼻子,露出一副無奈,“嗯,嗯,我知道了,是你贏了。”
一頓豐盛的宴席後,夏琬特意為眾人安排了一處宅院,這裡是他的私人產業,幾乎沒有人知道這裡,王玲兒、沈跡等人可以安心的在這裡休息。除此之外,夏琬還特意安排了一名侍女——紫萱來照顧眾人的起居。做完這一切,夏琬便匆匆告彆眾人回了宮。
為了弄清楚消失發生時的具體地點與時間,王玲兒,蕭月蓉,蕭月蘭,蕭月柔四人繼續在遣京內打探消息。至於,沈跡、張璿、歌莉三人則留在宅院裡休息。
蒼翠欲滴的古樹下,沈跡、張璿、歌莉三人安逸的靠在躺椅上,眼睛一閉,愜意的享受著溫暖與和煦的陽光。
“兄長大人,你說王玲兒她們會不會又遇到什麼危險?”
歌莉緩緩睜開雙眸,一雙藍色的貓耳晃了晃,少女偏著腦袋望向翹著腿躺在椅子上的沈跡。
因為事先已經讓紫萱回房間休息,所以現在這裡並沒有什麼外人在,歌莉也不需要繼續偽裝。
“莉兒姐姐,你可以不要那麼烏鴉嘴嗎?人倒黴也是有個頭的,上午剛剛惹上了一個世子,下午總不可能再遇到其他麻煩了吧!”張璿眸光閃爍,隨手拿起桌邊化開的汽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這儲物戒指還真是好呀,完全可以當個小冰箱使用了。”
沈跡從椅子上坐了起來,右手不自覺的捏了捏下巴,眼眸中閃過一抹疑惑,“應該不會吧?隻要她們不要像上次一樣掉以輕心,理論上沒有人是她們的對手。隻是我感覺那位九皇子應該沒有這麼簡單,或者他的目的不隻是幫助解決遣京的妖人邪祟?”
“哥,你這就不懂了吧?”張璿放下汽水,開始了自己的推理。
“原本應該是儲君的大皇子死在了與大齊王朝的戰爭裡,剩下的皇子肯定會為了爭儲君之位,拉攏朝臣,籠絡民心,而他這個九皇子勢單力薄幾乎沒有什麼可能,所以我們的出現就將是他扭轉局麵至關重要的一子。”
張璿說的頭頭是道,歌莉、沈跡兩人聽得也是莫名的認真。
“你這小說也不白看呐!”沈跡輕輕一歎,眼角向上一挑。
“那當然!”張璿神氣的點了點頭。
將軍府。
砰!
夏汐玄抄起桌邊的茶杯,一把摔在地上,心中的火氣怎麼都壓不住,“可惡!今天真是倒黴透了!我試個馬還差點被摔死!”
啪啪啪……房間內,凡是能摔的東西都被夏汐玄摔個粉碎,但這依舊不足以平息夏汐玄心中的怒火。
直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出現,夏汐玄才停止了自己宣泄。
“世子,何人惹得你生如此的氣呢?”
聲音逐漸拉長,一位風度翩翩的青年走了進來,黃色的華裾襯托出他的身份高貴,姣好的麵容上掛著溫和而優雅的微笑,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二皇子,你怎麼來了?來人,還不快給我收拾了!”
夏汐玄臉上的怒氣瞬間消了幾分,他連忙叫下人將地上的碎片收拾了,隨後,兩人坐在桌邊互吟美酒。
“世子剛剛為何如此生氣?”夏思言放下酒杯,眼眸中透著一抹疑惑。
夏汐玄一口乾了酒杯中的酒,右手緊緊的攥著酒杯,原本已經消了的怒氣再一次被點燃,他將上午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夏思言。
“原來如此!”夏思言捏了捏下巴,“是九弟出手維護……”
“如果不是九皇子,我非得讓那小子橫死當場!”
夏汐玄右手往桌子上一拍,心中的怒火再一次燃燒起來。
忽然,夏思言眼眸一眯,從位子上站了起來,“世子,將軍大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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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父親?”
就在夏汐玄詫異的瞬間,一道人影氣衝衝的闖了進來,徑直走向夏汐玄,高大魁梧的身材上披著一套金甲,儘管看起來老氣橫秋,但氣勢卻如劍一般鋒利,尤其是那對丹鳳眼,不怒自威,讓人從心底裡產生一抹畏懼。
“死小子,老子在前麵拚命,你卻在家裡給我惹事啊?”
夏鈞樊望著眼前隻會給自己搗亂的夏汐玄氣不打一處來,右手當即就要落下的瞬間,耳邊的一道聲音讓他停了下來。
“夏將軍,今日前來,小侄特地帶來壽禮還請夏將軍收下。”
夏思言從懷裡取一隻玉盒,晶瑩剔透,青翠如蔥,一眼便知是品質上好的翡翠。光是這玉盒就價值千金,其中的寶物想必更是無價之寶。
然而,夏鈞樊隻是掃了一眼夏思言,微微開口,“九皇子送禮也不急於這一時,兩天後的壽辰再給也不遲!”
這算是謝客嗎?
夏思言心中微歎,手裡的玉盒無奈的收了回去,“既然如此,小侄就先告退了,兩天後再來。”
夏鈞樊點了點頭,夏思言也隻能退出將軍府。在他離開後,將軍府內響起夏汐玄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