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時間仿佛停止了一般,所有人全都屏息凝神,瞪大了雙眼,望著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幕,心中震撼不已。
少年迎著狂風,手中金劍緩緩落下,劍身在空中發出一道細微的嗡鳴聲。
“他到底是誰?為什麼會有如此恐怖的實力?”
袁本峰、李林川、齊江三人望著眼前少年桀驁不馴的身影,忍不住問出了聲。
他們實在難以想象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人能將傳說中的血祖打退,曾經即使各門各派的強者聯合而攻,也沒有沒有讓其如此狼狽過,可這少年……
思緒流轉間,廢墟之上忽然刮起一陣陣狂風,狂風如刀向著四麵八方席卷而去,一道身影從廢墟上緩緩站起,那充滿怨恨的雙眸仿佛要將人生吞活剝。
沈跡走在狂風之中,風臨身前一尺,便被一股無形之力斬破,他甚至就連衣角都沒有半點起伏。
狂風戛然而止,不遠處的看客們也放下了手臂,靜靜地觀望著這場毀天滅地的戰鬥。
“不得不說你小子確實有些本領,但也就到此為止吧!”
在童眠猩紅的雙眸中,沈跡的身影一點點變小,接著是他身後的眾人,然後是整個皇宮,最後甚至是整個遣京。
高空中的童眠眉眼一挑,望著地麵渺小如螻蟻的凡人,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在血與恨中,悲鳴吧!”
刹那間,童眠施展法術,身上燃起鮮豔如血的恐怖煞氣,他雙手向下一震,一道足以淹沒整個遣京的血浪遮天蔽日般落了下來。
遣京內的民眾何時見過這麼大的場麵,他們有的被嚇得直接呆在原地,有的則是第一時間逃回家裡,更有甚至打算帶著家人逃離遣京。
隻是如果血浪落下,遣京內的所有人都會被血海所埋葬,成為童眠的血糧。
“他是這要將這整個遣京成為自己的血食呀!”
李林川低聲一歎,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無比,其他兩位長老同樣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沈跡抬起頭,望著頭頂的血海,依舊一臉淡然,輕聲道,“這倒是有點意思!”
唰!
在眾人的注視下,沈跡化作一道金光直衝雲霄。與此同時,群星閃耀,一道道金色劍光拔地而起。
士兵們手中的長槍、長劍各種武器仿佛受到了什麼牽引一般,向著天空射了出去。
不光皇宮內士兵武器被吸引,整個遣京內的凡是能被稱的上武器的物件無一例外的全被沈跡的真氣吸引,彙聚於其身後。
望著這一幕,張璿、歌莉將自己的木劍送了出去,莫天翔更是不顧三位長老的勸阻與蕭月蘭一起將自己的靈劍與亢龍鐧一同送了出去。
宅院內,已經昏迷中蘇醒的王玲兒望著窗外的一道道金光,似乎明白了什麼,與蕭月蓉、蕭月柔兩位師妹一起釋放靈劍,任憑其在沈跡的召喚下飛向空中。
“沈公子,拜托了!”
很快,沈跡的身後,全城的武器都漂浮在半空中,浩浩蕩蕩如同一片海洋,閃爍著耀眼的金色。
“今日我沈某便要借凡間之劍,斬仙!”
沈跡的聲音如同一把利劍穿透一片片雲層,回蕩在整個遣京內,遣京內的所有人不約而同的望向了天空中那道渺小卻又偉大的身影,不由得攥緊雙拳為其加油助威。
“真是的,我哥還說我中二呢!他自己也不是一個中二少年呢!?”
張璿的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她望著天空中的沈跡,搖頭調侃道。
“兄長大人……”
這一刻,沈跡的身影占滿了歌莉的雙眼,少女仰望著,心中的愛慕仿佛要突破天際。
高空之中,沈跡手指一卷,身後由各種武器彙成的金色河流,向著那一片血海衝去。
唰唰唰!!!
金色的河流在進入血海中的那一刻,便失去了光芒,融入進血海當中,任憑其劍之利,也無法斬破這茫茫血海。
“螢蟲之光,豈敢與日月爭輝?”
童眠眼眸中閃過一抹殷紅,雙手向下壓下,血浪翻滾,仿佛要將一切吞噬殆儘一般,即便沈跡操控著全城的武器也沒有讓這血浪停下分毫。
當最後一把兵器被收入血海,童眠的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自己的血海吞噬了沈跡的武器,一切都似乎都已經塵埃落定。
血海向著沈跡壓下,整片天空都被血海染成了詭異的紅色,眼見血海即將連同沈跡一起吞沒,眾人的心也跟著懸了起來,隻有兩名少女依舊堅信著他不會敗。
“斬!”
童眠的耳邊響起一道沉重且悠長的聲音,下一秒,他臉上的笑意徹底僵住了。
隻見血海突然不受控製的暴躁起來,血海之中的武器再一次閃耀出金色的光輝,童眠想要壓製,可任憑他如何努力,血氣如何厚重,都無法將那光芒吞噬。
刹那間,金光從血海中迸發而出,那一柄柄凡兵利器在金光的牽引下,刺破了血海,向著童眠射出。
望著眼前由各種武器組成的劍河,童眠臉上的驚訝逐漸轉變為無邊的憤怒,眼中燃起熊熊怒火,“微小蟲孑,豈敢視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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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雙手一拍,血海延展變化形成兩隻巨大的血掌,直接向著那一道劍河拍出。
轟!
伴隨著一聲巨響,金色的河流戛然而止,童眠不管如何用力,想要將這些武器徹底碾碎。
嗡!
一聲劍鳴,劍光一線,血掌被直接劈開,化成無邊的煞氣彌散在空氣當中,童眠雙掌之上浮現出一條劍痕,口中一口猩紅的鮮血吐了出去,恐怖的反震之力將他震得直接飛了出去。
此刻,血祖大勢已去,袁本峰、李林川、齊江三人還是難以相信血祖居然就這麼敗了,那名少年究竟是有多強?居然就連傳說中的血祖都被斬了下來!
數萬把武器在沈跡真氣的操控下,重新回到各自主人的手裡,他眸光微頓,身影在雲層間穿梭,很快,便落到了童眠的麵前。
童眠摔在金鑾殿的廢墟之上,將地麵砸出一個近乎百米的深坑,他就躺在深坑之中,臉色微白,眼中再也沒有之前的神氣。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