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沒有力氣了……
林玉蓉望著那即將向木屋砸下的雲杖,眼中透著一絲絕望,即便已經拚儘所有,仍舊不能阻擋雲杖一絲一毫。
耳邊呼嘯的狂風仿佛是對她之前豪言壯語的一種嘲笑,她的意識仍舊清醒,眼中流出滾燙的淚珠。
“對不起,張璿……是我食言了……”
林玉蓉呢喃著,雙眼無力的閉上,心中是滿滿的絕望與愧疚。
這一刻,林玉蓉的雄心壯誌被澹台真人的雲杖擊的粉碎,但她並不後悔自己為張璿飛蛾撲火的行為。
忽然,一道黑影突兀的出現在林玉蓉的身後,龐大的身軀正好接住了掉落的林玉蓉,“區區一個金丹修士而已,老子隻手可滅!”
檮杌在雲杖的神曦之中不斷向前,身影如同一個黑點,雖渺小,但卻異常顯眼。
“那裡來的妖獸居然敢和本座作對……找死!”澹台真人眸光一沉,手指一卷。
體內靈力源源不斷的彙入進雲杖之內,那如同神話故事中的定海神針光華大作,周圍的空氣刹那間便炸開了,化作無數狂風氣浪,向四麵八方席卷而出,所有靠近雲杖的一切全都震成虛無,威力可想而知。
檮杌抬頭,瞄了一眼頭頂的雲杖,嘴角帶著一抹不屑的笑容,“哼,雕蟲小技!”
隻見檮杌身影不斷逼近天空中的雲杖,全然不受雲杖大勢所影響,它抬起利爪,身影化為一道黑色的閃電,撞上了那數丈寬的雲杖。
轟!
利爪與雲杖相撞,猶如兩顆隕石相撞,恐怖音浪近乎萬雷齊鳴,一股滔天氣浪從撞擊處散發,如暴風般席卷著一切,彌漫了整片天空。
“怎麼會……”
澹台真人臉色泛白,他難以置信的望著天空中的那道身影,在雲杖觸碰到檮杌利爪的瞬間,自己的靈氣仿佛被全部抽空。
身為金丹強者,澹台真人自然清楚自己全力施展這一招的威力,就算是將這整個山頭夷為平地都輕而易舉,可現在居然檮杌用一隻手給攔了下來。
“可惡,給本座去死!”
一股怒意從心中湧出,澹台真人雙掌奮力向前一推,天空中紋絲不動的雲杖開始緩緩移動,氣息流轉間,更顯神聖。
檮杌輕蔑一笑,四肢開始發力,那雙利爪在神曦下折射出金屬般光澤,看起來格外的醒目耀眼。
此刻,凝蓉望著頭頂的檮杌,有些不敢相信,原本小狗大小的靈獸,居然變成一頭足有兩三米高,七八米長的恐怖妖獸,其展現出來的實力絲與澹台真人平分秋色。
“破!”
一力降十會,一力壓十技。
僅僅是簡簡單單的一爪,那根猶如天柱般的雲杖頃刻間斷裂成了兩半,利爪連同檮杌的身影全部沒入到了雲杖之中。
旋即,整根雲杖之上,裂痕如蛛網般迅速蔓延,寸寸斷裂,在澹台真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雲杖爆裂,狂風駭浪,彙聚的天地之力隨著天雲潰散而重新回歸天地。
噗!
忽然,澹台真人高高在上的身影不由得彎下了腰,單膝跪地,他口中腥臭,一口鮮血被吐了出來。
“這到底是個什麼怪物……居然連本座都收拾不了……”澹台真人仰著頭,望著半空中緩緩落下的一人一獸,心驚駭到了極點。
木屋外的激戰並沒有影響到屋內的兩人,張璿的意識進入冷清雪的精神世界準備將她帶回現實。
“騙你的,想讓我放棄怎麼可能,本姑娘來就是要帶你回去的!”
張璿直接變臉,一個轉身抓著冷清雪的胳膊打算將她就這樣扛回去,然而,冷清雪就像是釘在地上一樣根本就紋絲不動。
“張璿姑娘,放棄吧,這裡是我的內心世界,隻要我不想,誰都沒有辦法帶我離開。”
冷清雪一臉冷淡,任憑張璿如何費勁巴拉的拽著自己,雙腳都沒有離開地麵一下。
“呼哈薩克族,崇拜邪神,甚至連本族的孩子都不放過,這樣的部族即使被人消滅,也是理所應當,冷清雪你沒有必要為這樣泯滅人性的部族去複仇。”張璿勸說著,隻是她沒有注意到冷清雪的臉逐漸陰了下來。
即使呼哈薩克族獻祭了無數人,但依舊是冷清雪的部族,張璿沒有必要去侮辱他們。
“張璿姑娘,我感謝當初你和沈公子的救命之恩,但請不要這樣說我的部族。”冷清雪站在原地,臉色微變。
然而,張璿完全沒有理會冷清雪的勸告,繼續自顧自的說著。
“當初就連你個族長之女都被選中當了邪神的祭品,要不是完顏藏與凝蓉及時出現,你早就已經死了,像這樣喪儘天良的呼哈薩克族就活該被滅族。”
張璿的每一句話都猶如一顆重磅炸彈在冷清雪的心中炸開。
冷清雪再也忍不住張璿的喋喋不休,抬手間,身邊無數冰刺向著張璿鋪天蓋地的射出。
一時間,冰霧彌漫,張璿的身影從冰霧中飛射而出,這裡是冷清雪的精神世界,因而其實力不受到任何限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