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鹿是個行動派,當下決定要利用白靜聲,就開始準備上門拜訪的禮物。
先去古董街把她要的東西都配齊了。
陸拾想要跟著她,但秦鹿並不想讓陸拾知道她在古董街的詳細行蹤。
於是特地警告他,不要再跟著她,安安分分等在門口,她辦完了事自然會帶他回學校。
陸拾看著對麵女孩不善的眼神,識相地點了點頭。
秦鹿轉身走進古董街洶湧的人潮中,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古董街除了主街,兩邊店鋪後麵的民房裡多的是小鋪子。
古董街存在了這麼多年,常年遍布著三教九流,秦瀧當年就是從這裡混出來的。
秦鹿從小就對這地方感興趣,寵愛女兒的秦瀧十分沒有底線,什麼不乾淨的都敢讓她看。
自然,秦鹿也知道去哪裡搞到市麵上那些根本不流通的高端貨。
“老板,給兩個耳朵,要最近款。”秦鹿將一塊金磚拍到了木質櫃台上。
老破小店內,店主是個賊眉鼠眼的中年男人。
他摸了摸那金磚,露齒一笑,金色門牙折射著燦爛的光。
“好嘞,您稍等!包您滿意!”
是夜,繁城某高檔彆墅區
秦鹿一身黑衣,口罩一戴,帽子一遮,無聲無息地潛入了方家的彆墅。
彆的地方她不敢說,但方家的所有布局她心裡門兒清,哪個房間住了什麼人,哪裡有監控,哪裡是監控死角等等……
畢竟她上輩子這段時間正值中二期,心裡全是不可言說的瘋狂想法。
每次上門來都四處踩點,就等著什麼時候天賜良機搞點事出來報複這家人。
那時候她還糾結了很久,在這家人的飯菜裡,到底是下老鼠藥還是百草枯。
但後來,想著還在監獄裡的老爸,她就猶豫了。
何必為了爛人賠上自己的一生呢?
秦鹿腦子裡回想著方家內部的布局,避開監控,從雜物間的窗戶裡翻了進來。
月亮散發著淡淡的銀輝,透過窗灑落在地板上,空氣中漂浮著的灰塵也被照亮得一清二楚。
秦鹿一身黑衣,行動間沒有發出絲毫聲響,一閃身出了雜物間,辨明了方向後就朝著二樓行去。
二樓有著方老爺子的書房,書房對麵的主臥就是方老爺子和柳巧玲的臥室了。
好在方老爺子還沒那麼變態,沒有在彆墅內部裝監控,不然秦鹿還得費一番力氣想辦法毀了監控。
書房門有密碼,秦鹿輸了一遍方老爺子的生日,失敗。
她擰眉,突然想到了她親外婆死的那一天,再試,輕輕的“嗒”一聲,書房門開了。
秦鹿在心裡“嘖”了一聲,老年人的密碼,往往沒什麼挑戰性。
不過,這死老頭把前妻的忌日當密碼,也不怕瘮得慌,真變態。
進入書房,秦鹿對那碩大的保險箱視而不見,以方國篤的性子,這在外麵的保險箱更有可能是個障眼法。
找了一圈後,她在書架那麵牆前駐足,用手慢慢地一寸寸摸索過去,神魂沒有恢複,精神力還達不到能探出體外的程度,隻能采用這種地毯式摸索法,近距離接觸下,總能探出不同。
果不其然,一部大塊頭《辭海》後麵的牆壁有異常,將書拿開,秦鹿又在周圍的格子上摸索了一下,沒費多大功夫就打開了牆上隱蔽的小格子,裡麵是一本硬殼筆記本。
秦鹿打開筆記本看了看內容,好吧,讓她有一點失望,裡麵是方家以次充好的劣質建材出入單,秦鹿掏出相機把裡麵的內容哢哢哢拍下來。
聊勝於無,總有用上的一天。
秦鹿又在書房各個角落摸索了一番,終於在一個蛇口花瓶內部的小夾層裡摸到了她想要的東西。
距離秦鹿摸進來已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在這半小時內,她已經摸出來五本不同的賬本,每一個本子拿出來,全都是足以把方家捶入地獄的雷神之錘。
還有一些行賄的記錄,照片也有。
秦鹿翻看著這些東西,咂咂嘴,看來前世她對方家的挖掘還不夠深啊,這裡麵有些內容連她都不清楚……
秦鹿拿出相機把內容全拍了下來,把筆記本都放回原處,花費了一點時間把書房都收拾好。
秦鹿走之前還給方家彆墅留了不少的小東西,像什麼針孔攝像頭、針孔收音設備、紐扣追蹤儀等等。
全都是今天早上剛剛購置的,一塊金磚,還挺貴。
秦鹿對方老爺子的議事書房感興趣極了。
秦鹿第二天找了家照相館,自己把照片給洗了出來,順便打探清楚了白靜聲在繁城的住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