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軍區眾人已經很快了,接到消息第一時間就動身,出發前還安排了清道,但是軍區離這邊實在是太遠了,他們趕到的時候,架都打完了。
眾漢子都有點懵逼,瞧這混亂的現場,這是……完事了?
大多數人都身上帶傷,都是在剛剛的戰鬥中負傷的,幾個築基期全力爆發之下,還是挺有威脅力的。
但好在沒死人。
一身軍服的中年威嚴男子挎著槍下了車,直奔倒在地上,看起來傷得最嚴重的教官們。
“您好,道長,請問,這幾位教官的情況怎麼樣?”他最先開口問的是這句。
道長看了看他,搖搖頭,歎了口氣。
“還活著,但是餘生都隻能在病床上度過了……”
那些白玉京的修仙者,非常狠毒,明明有能力快速地殺死他們,卻非要像逗貓逗狗似的,慢慢地折磨這些教官。
但也正是因為他們的狠毒,至少這些教官保住了一條命,最終還留有一口氣等到了救援。
傷得最嚴重的教官,全身經脈破碎,丹田被毀,身上多處貫穿傷,脖頸間有割喉傷,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內部臟器多處出血,血液幾乎快留乾了,如果不是體質在那撐著,現在已經是個徹底的死人了。
這還是秦鹿暗中給他們續了一口氣的結果,如果她沒有攔一攔的話,今天這群人,除了許悠,其他人都要全軍覆沒,甚至許悠能不能活著都玄。
軍服男子張了張口,幾度想要說話,最終也隻是濕潤了眼,乾澀地說了句:“……活著就好。”
後麵另一個看著像是他副手的男人,已經在和在場其餘人交談,了解情況了。
有人喊了句:“報警的小姑娘是哪位?”
秦鹿站起身,舉起了手:“是我!”
白錦原本還坐在許悠旁邊心疼自責地抹眼淚,被秦鹿這一嗓子驚了一下,抬起腫成核桃一樣的紅眼睛看著秦鹿:“你報的警?”
秦鹿點點頭,攤了攤手:“但是好像沒什麼用。”
白錦:“嗚嗚……嗝,還是謝謝你!”
看在秦鹿還知道幫他們報警的份上,白錦決定就不追究秦鹿騙她請假這回事了。
秦鹿:我謝謝你哦。
那邊有軍官要找秦鹿了解情況,她就快步走過去了。
白靜晨從秦鹿身上收回目光,他問白錦:“那是你學生?”
白錦聲音沙啞地回道:“是啊,今天才來報到的!她還沒搬進學校宿舍,所以今天跟我請了假住外麵,沒想到會碰上這種事……”想起那些負傷的教官,白錦的眼淚珠子就又流下來了。
“挺不簡單的。”白靜晨話中有話。
白錦點點頭:“是啊,是個刺頭,不過今天真應該謝謝她。”
醫護人員已經忙碌了起來,先將那些傷得稍微輕一點的教官抬上了救護車。
還有一些教官全靠靈氣續命,根本離不開道長的靈氣輸送,導致醫護人員隻能站在旁邊無措地等待。
許悠則是自己閉著眼打坐調息,她身上的傷口已經止血了,隻是身上的靈息還是很混亂。
現場的軍區人員都一邊背著槍,一邊給醫護人員搭手幫忙。
軍官現場就給秦鹿做了個簡單的筆錄,主要是問問她的身份,為什麼出現在這裡,又是怎麼發現有人打架的,各個時間點又是怎樣的,還有,她都看到了什麼。
秦鹿心裡早就編排好了說辭,麵對這樣的查問並不驚慌。
筆錄很快做完,秦鹿還留下了聯係方式,那軍官讓她在這稍等一會,關於後續他們還要再討論一下怎麼安置,還有今天看到的都不要說出去,回頭還要簽一份保密協議。
“小姑娘心理素質挺好的,真冷靜,不錯不錯!”那軍官見她邏輯清晰,臨了了還誇了她一句。
忙碌的忙碌,打坐的打坐,幫忙的幫忙,說話的說話,現場頓時亂糟糟的。
鑒於剛剛經曆過襲擊,所有人都要被帶回軍區,傷者也要全數送入軍區醫院療養。
秦鹿這個局外人原本也是要被帶回去的,但她極力拒絕,以自己不好和家裡人交代為借口,還推說自己就是個邊緣人物,沒影響戰局,那些人也看不上她這麼個小蝦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