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鹿也循聲望去,想看看是哪個煞筆在大放厥詞當眾插隊。
畢竟這種煞筆不多見啊,南疆蠱宗的修士講禮貌,但你要是敢對人家真的不禮貌,下一秒被踩的就是你。
秦鹿吃瓜???
突然說話搶座的是一行衣著華貴的修士,神色是預料之中的傲慢且欠揍,一行人身上穿的都是天衣閣今年最新款的法衣,最大的特點就是——貴!
果然不論是哪裡的富二代,都容易出這種拿鼻孔看人的貨色。
那藍衣女修隻是隨意掃了一眼,就轉回了目光,對掌櫃的說道“勞煩掌櫃的帶路了。”
直接無視了那發話要搶座的人。
心高氣傲的大少爺哪裡受得了這種赤裸裸的蔑視,當即就發怒了,
“我說那幾桌座位先給我留著!沒聽到嗎?”
藍衣女修都沒有回頭看,直接一揮手,隔空甩了那男人一巴掌!
“啪!”清脆的巴掌聲回蕩在大堂內外。
這一巴掌顯然沒有留力,直接將那男修扇了個趔趄,若不是法衣上的防禦陣紋被激發,卸了些力道,恐怕那人要整個被扇飛出去。
正常人這個時候都應該知道好歹,明白眼前這一行人他惹不起了,但他顯然不怎麼正常,畢竟他都敢直接插隊搶座了。
“南疆的土包子,知道我們是誰嗎?你居然敢對我們動手,你完了!”
“來人,城中的護衛隊呢?死哪兒去了!”
旁邊的狗腿子們也不甘示弱,紛紛開始叫囂起來!
南疆隊伍中,有人看不過眼,一個女修眼中閃過一絲狠意,揮手就是一片淡淡的白煙。
隻不過她出手隱晦,那煙霧又十分淡,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不在她身上。
於是那白霧十分順利地隨著風飄到了那一群修士身上。
為首的藍衣女子似乎是注意到了那個女修的動作,但她隻是淡淡地瞟了一眼,沒有出言阻止,似是默許了那女修的出手。
那白霧的效果很快就顯現了出來。
那一行人很快就開始嚷嚷著身上好熱,個個眼神都開始迷離,都管不上找南疆一行人的麻煩,自己站在原地開始脫起了衣服!
“我去,這是乾嘛?”
“勁爆!勁爆!”
“這是哪家弟子,真是傷風敗俗!丟儘了世家顏麵!”
“哈哈哈哈哈!這幾個小子肯定是被那南疆修士下黑手了!連自己中招都沒察覺,居然還敢找彆人麻煩哈哈哈哈哈……”
珍饈閣內、外麵的街道上,開始響起了眾人的議論聲,嗡嗡嗡的,如那蒼蠅蚊蟲一般吵鬨。
更有人直接不客氣地大笑出聲,對著那開始脫衣服的幾人指指點點。
掌櫃的對著藍衣女子歉意地笑了笑,繼續為她們領路。
空出來的兩桌正好在秦鹿旁邊,都是角落裡的位置。
至於門外的脫衣服鬨劇,已經有珍饈閣的人去處理了。
他們雖然隻是一家酒樓,但他們也是有背景的!
不知道從哪裡越出來了十幾個築基期的修士,捆仙繩一扔,就把那群人全都帶走了。
掌櫃的什麼也沒說,隻是好聲好氣地招待起這南疆一行人。
雲州路遠,勢不及中州,但神秘詭異的雲州宗門,能不招惹就儘量彆招惹。
據說雲州那邊最多的就是咒術、符印、巫蠱毒術之類的道統,一個比一個凶殘可怖。
人家好說話講禮貌,但這並不代表人家就好欺負啊。
鬨事的人走了,大家繼續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