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腕表,一開始在他們降落的時候,還是能用的,要不然他們這麼一大夥人也不能這麼順利的就聚集在這裡。
但是這個腕表是從什麼時候壞的呢?
好像就是他們和另外那些人分開之後?
那些人,指的自然是散修和白玉京家族子弟和軍人們。
分開之後的兩天內,腕表開始時靈時不靈。
之後再次聽見那些人的消息,就是他們之中的某些人已經遭遇不測,落入阿美莉卡之手了,然後腕表就徹底不能用了。
顧子薑很快和許悠說了自己的猜測,她提議他們應該直接將腕表扔了,以此來測試一下到底是不是腕表的問題。
許悠沒有猶豫多久,就答應了這個提議。
一行人都摘下了手上的腕表,抹除聯係,然後由顧子薑進行處理,直接將這些腕表變成了一個個小零件,然後分成了三份丟在了三個地方。
兩個小時後,顧子薑看著手上的水鏡轉播的三個地方的畫麵,看著那些熟悉的阿美莉卡大兵。
臉色難看地對著其他人點了點頭“腕表被發現了。”
被追了這麼久,竟然是因為他們一直都不曾注意過的聯絡工具!
大概是因為腕表是官方發放的工具,而且是從白玉京裡帶出來的,之前也發揮了很大的作用,處於他們的思維盲區了。
現在知道了那些人是通過腕表追蹤的,眾人陡然發現他們被追捕的壓力驟減,隻是輾轉了兩三個地方,就徹底擺脫了追捕。
一行人終於能夠停下來了。
在某個荒無人煙的郊外休息了一下之後,他們一行人就重新殺進了大都市。
不管怎麼說,想要聯係樺國那邊,待在這地方是沒有用的。
還是再看看有什麼機會能把消息遞出去吧。
許悠“如果我前幾天的消息成功發送出去了的話,樺國那邊應該已經有所行動了,說不定救援人員已經到了阿美莉卡了。”
可以當軍師使的顧子薑提出建議“去紐市或阿美莉卡首都吧,這兩個地方最繁華,也最容易混入其中。”
反正這兩個地方也相距不遠,說不定就能找到什麼方法聯係樺國那邊了。
許悠點點頭,同意了她的提議“行,反正約翰也住在紐市。”
約翰,就是她和白錦共同的華僑朋友。
許悠至今都不敢聯係約翰,就怕被阿美莉卡發現什麼異樣,就連讓約翰發送求救信號,她都是直接從窗子外麵丟紙條進去的。
現在擺脫追蹤了,她也想悄悄打聽一下好友怎麼樣,是否安全。
————
某處地下大樓中來往人員皆是穿著寬大的鬥篷兜帽,每個人行走在這棟建築之中時,都儘量不發出任何聲響。
他們的鬥篷上有不同的羽翼圖案,由簡單到複雜,從雙翼到十二翼,似乎是預示著不同的身份地位和等級。
一個鬥篷上帶著雙翼刺繡圖樣的人急匆匆跑過走廊,最終在某個房間前停下了腳步。
過了一會兒,門打開了。
他理了理衣服,走進去之後立馬將兜帽放了下來,露出了他年輕的麵容。
正是當初在巷子外接受克魯斯報告的那人。
門內的空間足有兩百平方米大,裡麵的牆壁四周立著一個個絞刑架,絞刑架血跡斑斑,但更引人注目的是絞刑架上綁著的一個個人影。
黑頭發黑眼睛,全都是樺國麵孔,許多人身上還穿著原來的古樺國風的衣服,還有人穿著綠色迷彩軍裝。
這些就是被阿美莉卡捕獲了的樺國修士,此時他們的狀況都算不上好,各個身上都衣衫破碎,身上滿是被用刑過後的痕跡。
有些人還能堅持,有些人則頭偏向一邊,好像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還有的……在鬼哭狼嚎,看著精神還不錯。
這些正在淒慘嚎叫的人身上的傷卻是看起來最輕的,他們的精神也最好。
如果許悠他們在這裡,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就是先前最討厭的那批白玉京的家族子弟,也是最早帶人分道揚鑣的那夥人。
“我們已經把我們知道的都說了,把這些人手上的腕表卸了,說不定就能找到其他的漏網之魚,其他東西我們真的不知道啊……”
“求求你們,放了我們吧,出去之後我們保證什麼都不會說的,你們想知道什麼消息,我們回去之後還可以給你們當傳聲筒……”
“對啊對啊,我們和樺國那群老古董不對付,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果然不論在哪裡,在哪個時代,都不缺漢奸的存在。
這些在白玉京裡嬌養著的家族子弟們,從來不知家國為何物。
在這異國他鄉,麵對著這些凶悍的外國人,經受著嚴刑拷打,一開始的傲氣早就消失不見。
他們身上的血痕很少,因為被抓進來沒過多久,他們就沒骨氣地把什麼都招了。
包括自己的來曆,他們為何會落到這裡,其他人又是什麼人,怎麼才能更快地找到其他人,落到這裡的有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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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方麵麵,滑跪迅速無比,恨不得連自己家裡的銀行卡密碼都說出來。
十分合作地招供之後,他們倒是安生了幾天,因為那之後就不停地有樺國修士被抓了進來,這些外國人的注意力被轉移。
但幾天過後,所有人都被拷打了幾遍之後,這些外國人還是沒有把他們放了的打算。
這些少爺就慌了,迅速從階下囚進化成為漢奸。
房間內的幾個外國人都穿著兜帽,看見有人進來,微微偏了一下頭。
“報告,追蹤失敗了。”進來的年輕人低下頭,羞愧道。
“腕表的手腳被發現了,現已無法再通過腕表占卜追蹤。”
原來這個年輕人的能力就是占卜。
隻不過,他的占卜能力顯然還不是很精進,不然不會延遲了這麼久才能追上許悠等人的蹤跡。
結果這一延遲,就錯過了追捕的最好時機。
房間內的人,鬥篷上的繡紋是四翼起步,各個地位都比年輕人要高,也是這神濟會內的中流砥柱。
其中一個四翼開口“自己下去領罰。”
年輕人應了一聲就退下了。
房間內沉寂良久,有人開口道“樺國那邊好像已經意識到了什麼,外交部最近在與那邊交涉。”
“這批樺國修士不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