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豬是何物？”林墨淺喝一口雞湯，輕輕的問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林安才不由大笑。
林清歡偷偷對林墨道了林清茹的名字，林墨掩嘴害羞的樂起來。
飯後，安才與大哥哥要交流功課，便先行離開，林墨與林清歡坐於羅漢榻兩邊，中間的案幾上放了山藥糕，核桃酥和兩杯清香四溢的白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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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姐，是有什麼心思嗎？清歡願意傾聽一番。”看出來林墨有些心思又欲言而止，林清歡便主動發問道，門外紅琦喊了一聲初夏，便先行回房睡覺了。
“歡兒，你知道我很喜歡醫理藥學，自小就十分崇拜卜醫仙，但是此人仙蹤飄忽不定，見其一麵實屬難矣，如今他的唯一傳人為妹妹調理身子，我有一個心願，我想與他一起給妹妹會診。”說完，林墨雪白的臉蛋刷一下紅了，不安的手指頭緊緊的扣著手裡的茶盞，眼神飄忽不安，伸手拿了一塊糕點咬了一口掩飾自己的羞澀之意。
“我當何事呢，這有何難？下次他來之前我讓初夏提前知會姐姐一番。”林清歡不以為然的回道，這大家閨秀就是被這些規矩限製的扭扭捏捏，例如自己，多少次衝動的想挽起帷帳目睹一下這醫聖的俊俏容顏。
“歡兒，我以林家二姑娘的身份是不可以同其一起給你會診，”林墨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除非那日屏退所有人，我以府外女郎中身份才可以。”林墨說完，喝了一口茶水，如釋重負一般。
“姐姐，我院裡人也不多，那日讓她們去院外忙活也不是難事，倒是要委屈姐姐提前過來換個身份。”林清歡想了想，讓這小妮子避開人前來玩個角色扮演也不是什麼難事。
“嗯，歡兒，謝謝你。”林墨開心的握住病妹妹的手。
“姐姐，這個山藥糕很好吃，你再嘗一些。”林清歡猜想剛才那一塊山藥糕林墨估計也沒嘗出來味道便下肚了，於是拿起一塊遞給她。
林墨害羞的笑了笑，用纖細的手接了過去，白皙的臉蛋已不再像剛開始那般緋紅，倒也放鬆起來。
“歡兒，你有沒有想過病好了想乾什麼。”林墨開口問道。
林清歡看了她許久，想了想，“你這問題，我倒要好好想想，大姐姐自小會操持府邸，神通廣大，二姐姐擅長醫理藥學，三姐姐通曉音律，四姐姐喜好武學之術，那我該喜歡點什麼呢？”想想曾經的林清歡除了吃藥喝藥熏藥，也不愛看書，身體都破碎不堪了，估計也沒想過自己這輩子還會有什麼愛好吧。
“你怎麼反倒問起我來了？”林墨食指拂著鼻尖淺淺一笑，眼神溫柔地看著自己的妹妹。
“琴棋書畫，女工，要不然我學學畫畫吧。”林清歡看了看牆壁上掛的字畫，認真的說道。
“聽說二主母生前是京都有名的才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尤其是她的畫，如今京都的名畫館裡還有一幅。”林墨指了指牆上的字畫，落筆寫的並不是林清歡生母的名字。
“婉清居士…”林清歡喃喃細語道，“聽起來倒像是一個很好靜之人。”
“我娘親說過二主母是個好人，賢而慧智，如果她在世，林府或許會大不一樣，我們也會很早便相識了。”林墨看著林清歡，陷入沉思。
“二姐姐，這些年你在義南是不是吃了很多苦？”林清歡握著林墨的手，心疼的問道。
她搖了搖頭，說道，“我能受什麼苦，雖是外室女，但也是爹爹所出，大家還是尊我一聲姑娘，隻是苦都讓娘親受了，二主母生前一直讓爹爹善待娘親，給娘親一個身份，隻是。。。”林墨無奈的低下頭，“她到死都隻是外室，隻是一個下人。”林墨抬頭時，眼圈紅紅的。
“姐姐，關姨姨一身的福氣都留給你了，以後還有我在，我們是姐妹。”林清歡自是不會安慰人，隻能儘自己最大的努力。
“歡兒，謝謝你，你跟二主母一樣，是個好姑娘。”林墨含淚欣慰的笑著，一顆淚珠滑過臉龐，她抬手擦了擦，努力笑著繼續說道，“近來比較傷感，因為前幾日是娘親生辰，以後不會再這般傷懷了。”
看著林墨這樣，她娘親應該很愛她吧，至少這十幾年她還是很幸福的，有親娘陪伴著長大，而林清歡卻是孤獨的生，孤獨的死，如一朵破碎而華貴的花，一朝花開一朝落，驚豔的出生，落寞的凋零，她的命運，彆人羨慕的侯府嫡女，卻無人知是苦其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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