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姐姐,世界上真的沒有藥可以救薛姨了嗎?”林清歡一邊搗藥一邊不死心的問著林墨。
“唉,歡兒,我也不瞞你,曾經有一種藥可以,可是如今這個世上估計都找不到這個藥了。”林墨停下手裡的活,看著她說道。
“什麼藥,為何現在沒有了?”她一聽有希望便來了精神。
“這個名貴的藥材叫龍果花,大燕國的三王爺花了很多物力財力去一個叫龍生島的地方尋來了,他最心愛的蔚王妃身染重症,卜醫仙說了這個龍果花製成的藥丸可以救治不治之症,但是要製成藥丸的方法和配藥又極其複雜,當時三王爺將這個重任交給了我的外祖父關禦醫,可是外祖父窮極了畢生所學最後也沒能製成那救命藥丸,蔚王妃還是香消玉損了,王爺一怒之下便將所有龍果花給毀了,聽聞整個龍生島再也沒有開過龍果花了,我的外祖一家也因此活罪。”林墨提及這件事情的時候眼裡儘是悲傷。
“這個王爺也太過分了,他為了一個王妃毀了這麼名貴的藥材就算了,還禍及無辜,這跟你外祖一家有何關係?”她生氣的說道。
“歡兒,人臣不能為君解憂便是罪。”林墨無奈的說道。
“可是他隻是王爺,又不是君王,怎這麼大官威。”林清歡生氣的說道,肯定是個壞蛋王爺才導致林墨娘親悲慘的一生。
“他是王爺,但是大燕國的小皇帝無實權,其實他才是大燕國的掌權人。”林墨說完便沉默下來。
“…”她也隻能氣憤的使勁搗藥,這不就是跟曹操砍了華佗一般令人窒息嘛。
回到綾竹苑裡,林清歡還是有點生氣,如果這個燕國王爺沒有毀了龍果花,薛姨就還有救,但是這個朝代這麼大,說不定哪裡還有龍果花呢,她還是去找一下蕭宇吧,順便把帕子還給他。
“搗藥我可以的,我沒事就幫墨姐姐揀藥,搗藥,曬藥。”六葉手足無措的看著林清歡搶走了他手裡的搗藥缽。
蕭宇看著一臉認真搗藥的林清歡,笑笑對六葉擺擺手,初夏看了一眼一臉無奈的六葉,“六葉大哥,我幫你去那邊曬藥吧。”說完兩人便去了院子的另一處。
林清歡一邊搗藥一邊偷偷抬眼看正在認真看書的蕭宇,生的這麼好看就算了,垂下看書的眼眸都被長睫毛蓋住,不過轉而想想,我林清歡好歹是侯府的嫡小姐,也是生的一副好皮囊,何必這般猥瑣的偷看,要看就光明正大的看,說完她便停下手裡的活,雙手托腮的看著蕭宇。
“怎麼了,手酸了?”蕭宇合上書,好看的雙眸對上林清歡的花癡臉。
“蕭哥哥,你不是蕭太尉的兒子嗎,為什麼跟著卜醫仙學醫?”堂堂太尉的嫡子不待在熱鬨繁華的都城吃喝玩樂,跑去跟著一個老頭兒四處奔波。
“學醫很好,能替人治病。”蕭宇說道。
“蕭哥哥,你長的這麼好看,心地還如此善良,真是個好人呀。”林清歡眨巴著眼睛看著他說道。
“五妹妹,好看是形容女孩子的。”蕭宇輕輕地說道。
“那你覺著我好看嗎?”說完林清歡便意識到自己快把天給聊死了。
“好看。”他失聲笑了一下,隨即看著林清歡認真地說道,她也沒忍住笑了起來,突然覺著好羞澀,趕緊捧起桌子上的聞香杯喝茶緩釋一下緊張的心情。
“清歡,你知道院子裡這棵是什麼樹嗎?”蕭宇指著院中間的合歡樹問道。
林清歡愣了一下,他喚我清歡,看了一眼他指的樹,合歡樹,好久沒見過了,她記得小時候孤兒院的大院子裡有很多合歡樹。
“我以前很喜歡撿它的花,滿院子的撿,絨絨的小花像扇子一樣,後來搬家了再也沒見過這種樹了。”林清歡看著那棵樹癡癡地說著。
半晌發現蕭宇一直沒有回話,林清歡回頭發現他一直看著自己,“怎麼了,蕭哥哥?”
“沒事,想起一個關於合歡花的方子很適合你。”蕭宇說完又拿起手裡的書繼續看起來。
“你聽說過龍果花嗎?”林清歡試探性的問了一嘴。
“聽過,不過這世上已經沒有了。”蕭宇修長白皙的手指拿起桌子上白玉杯,淡淡的說道。
“不去找找怎麼會知道沒了呢?蕭哥哥,叨擾了。”林清歡起身離去,走過合歡樹旁,“不見合歡花,空倚相思樹,我自是不喜歡這樹了。”她嘀咕了一句。
生氣的回到綾竹苑裡,初夏見自家姑娘一路不做聲也不敢言語,以為是與蕭宇鬨了彆扭,而林清歡是真的生氣,氣那個給龍果花毀了的男人。
“你說什麼?”林清怡驚愕的下巴都差點脫臼了。
“先不說這世上到底有沒有龍生島,就算有,也不知道在哪裡啊?”林墨也上前勸阻道。
“那我就由南向北一直找,一年找不到就兩年。”林清歡信誓坦坦的說道。
“歡兒,如今薛姨娘的身子,彆說一年了,就怕半年都撐不過了。”林墨悲傷的看著林清歡,不忍心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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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姐姐,薛姨昨天還能。。。”林清歡哽咽道說不出來自欺欺人的話了,薛鳳真的快不行了。
“是誰害了薛姨娘?”林清怡突然開口說道。
“怡兒說了我想說的話,找出害了薛姨娘的凶手才是我們需要做的事情。”林墨上前扶著林清歡輕輕地說道。
“墨姐姐,你覺著當年到底是什麼導致薛姨落胎的?”林清歡突然想起來佛葉草,會不會是同一個人所為。
“我感覺要麼是薛姨無意喝下了類似滑胎藥的東西,要不然就是她屋裡有造成滑胎的香薰或者配飾。”林墨踱步走來走去思考著。
“可是,那會薛姨是在照顧我,住的是京都的綾竹苑,不是如今這個。”林清歡突然意識到查無證據了。
“姑娘,薛姨娘當年就是在這個綾竹苑照顧你的,洛風城的林府是祖上的老基業,隻是後來將軍封侯翻修了才改名候府,在京都住的那幾年,六姑娘已經出生了。”黃媽媽端著果子進來正好聽到她們說話,趕緊告訴幾個姑娘當年的事情。
“黃媽媽,真的嗎?”林清怡激動的抓著黃媽媽的胳膊問道。
“我自姑娘時便在林府了,將軍的每一任夫人,姨娘都是在洛風城辦喜事,這是老太爺規定的。我小時候的林府可沒有如今這般大,咱們將軍本事大,光宗耀祖了。”黃媽媽笑著說道。
“黃媽媽,你知不知道當年薛姨懷第一胎的時候身邊幫襯的人是誰?”林清歡著急的問道。
“喲,那個姑娘可是挨了好大一頓打,腿都打斷了,被發賣了。”黃媽媽感歎了一句,繼而又說道,“也是個沒心肝的東西,打死也就打死了。”
“銀杏?”林清歡腦子裡閃出這個名字。
“對,就是叫這麼個名字的丫頭。”
“她是不是因為忘記關窗戶導致我病情加重的那個女孩?”她問道。
黃媽媽臉上有點異樣的表情,隨即看著林家姐妹說道,“對,最後被大姑娘打了板子發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