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瀚城東宮。
太子坐於上位,已然恢複的差不多的蕭凡同自己的大哥蕭奕坐於左下方,寧司玨坐於兩人對麵,再下方跪坐著幾個門客和東宮文臣。
“凡兒此次受了大罪,母後也在宮中擔心念叨著,明日無事了帶上弟妹去宮中看看她,叫她放心。”太子寧晉陽關切地看著蕭凡說道。
“太子殿下和皇後娘娘記掛了,臣隻是受了點皮外傷而已,現在已經痊愈了。”蕭凡起身說道,畢竟有外臣在場,需要合乎禮儀的稱呼。
“坐下坐下。”寧晉陽抬手示意道。
“奕兒,你們去了一趟義南,前線戰事是什麼趨勢,軍心又如何?”寧晉陽繼續問道。
“回稟太子殿下,陣前有公列侯和龍虎大將軍,還有洛風將軍和義南王為輔,如今白將軍的孫子白篤光也去支援,軍心安穩,戰士們激情盎然,無所畏懼,我們的兵力也遠遠強於南邦之國,我去時亦是首戰告捷,昨日又傳來捷報,二退南邦之軍。”蕭奕起身拱手說道。
“好!咱們大晟不僅有像公列侯,龍虎大將軍,白剛老將軍這些大將領,更是有林安才,趙大方,白篤光這些少年將軍出爐,真是天佑我大晟。”寧晉陽十分開心地說道,隨即又看向蕭奕,倆人看向議論紛紛的文臣互相點點頭。
待外人走後,寧晉陽繼續同寧司玨交待著,“如今你的兩名側妃一個是白將軍的孫女,一個是顏大人的愛女,你勢必要善待倆人,尤其是顏如玉。”
寧司玨點點頭,看了一眼蕭奕若有所思一笑,隨即說道,“太子哥哥,若無事了,我便回府相陪美人了。”
“姑姑的速度永遠是出乎意料之快。”蕭奕看著寧司玨的背影說道。
“就如你當初娶長平一樣,母後一旦決定了必是雷厲風行,若非是母後果斷,如今長平說不定許諾之人不是老三便是老四,這老三自董元歌回京之後,交而密切也,父王前些日子又因為整合利稅之事嘉賞了他,如今老三真是春風得意不須儘,神采飛揚兀自天啊!好在你們此次運送軍糧及時,又一網打儘大燕賊人,隻可惜沒留有活口,不過此事父王也是十分開心,說是待你們回府之後必有嘉賞。”太子寧晉陽說道。
蕭奕蕭凡兄弟倆點點頭,三人又向花池庭走去,太子妃蘇玥菲正靠在花池旁的玉榻之上聽著從樂音坊新送來的樂師奏樂。
“太子殿下來了。”旁邊的侍女上前說道。
蘇玥菲伸著手,侍女將她扶起。
“太子妃,這批樂師如何?”寧晉陽走過來坐到玉榻上問道。
“不愧是樂音坊出來的,技藝和樣貌皆是上品,奕兒眼光一直都不錯。”蘇玥菲坐到寧晉陽旁邊說道。
“太子妃嫂嫂謬讚了。”蕭奕點頭說道。
“凡兒的傷勢如何了?我瞧著臉色比剛回來時紅潤了些。”蘇玥菲又看著蕭凡問道。
“謝嫂嫂掛念,已無礙了。”蕭凡回道。
蘇玥菲微笑點點頭。
“顏末本好樂,我們便要投其所好,她的愛女自小心怡玨兒一事還是楠兒告訴母後的,看來咱們這個大小姐雖是頑皮倒也是皮到有用之上。”寧晉陽笑嗬嗬地說道。
“我們楠兒如今很是乖巧,母後經常在我麵前誇讚她的。”蘇玥菲笑了笑說道。
“算著年紀楠兒也該十六了,舅舅舅母可有中意的人家?”太子寧晉陽問道。
“楠兒的事情倒是不著急,她如今日日跟著歡兒比從前要老實了很多,爹爹此前倒是屬意過沈國公家的嫡長子沈鑫。”蕭奕說道,修長的手指端起桌子上的茶盞子淺喝了一口又放置到桌子上,旁邊伺候地侍女跪坐到一邊小心翼翼地替他又添了一口,隨即偷偷地看了他一眼,臉紅的低下了頭。
“沈家三代襲爵,沈鑫年紀不大倒是個好學的孩子,不是那般紈絝子弟,若真與沈家聯姻,對楠兒來說倒是個好歸宿,沈家同太子妃母家也是世親。”寧晉陽說完看了蘇玥菲一眼。
“沈家祖父同我祖父是表兄弟,我喚他一聲表祖父。”蘇玥菲說完又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蕭奕,心中有些疑惑難道他不知道楠兒的心思嗎?
初冬的青梅開的十分好看,蕭府辰虞院旁邊的梅園裡清香肆意,林清歡帶著幾個丫鬟拿著籮筐正忙活著摘花瓣,書音在一旁扶著林清歡,生怕這個少夫人摔跤了。
“書音,你在落意閣如何,羅媽媽待你怎麼樣?”林清歡問道。
“少夫人打過招呼的,羅媽媽待我十分的好,平日裡我也很清閒,就跟著羅媽媽學學少夫人立的規矩。”書音說道。
“那便好,過些日子你便不用再去落意閣了。”林清歡隨口說道,書音看著林清歡愣住了,隨即跪了下來給林清歡磕起頭來。
“少夫人,是書音做錯什麼了嗎?”
“這是做什麼,不去落意閣自是有你要去的地方,難道你不想跟在我身後伺候嗎?”林清歡伸著手,初夏和跪在地上的書音又趕緊站起來扶著她下了墊腳的大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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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傻愣著乾嘛,少夫人許你來清波院當差了。”初夏看著還有些恍惚地書音說道。
“少夫人…”書音眼淚汪汪地看著林清歡一時哽咽住了。
“書音,胡桃娘房中的小娃娃如何能讓母親知道呢?”林清歡坐下來看著她問道。
“少夫人,這件事情便讓書音去辦吧。”書音擦了一把臉上的淚花說道。
“嗯…”林清歡點點頭,書音看著她那張姣好的麵容低下了頭。
清波院中,夫妻倆正坐在軟榻之上愜意地下著棋,雖然蕭奕已讓她五個子,結果還是被男人給自己逼的無從下手。
林清歡一臉幽怨地看著蕭奕,不高興地將手裡的棋子扔進棋奩裡。
“夫君,我再也不想跟你下棋了。”
“那我再讓你悔三步棋如何?”蕭奕寵溺地說道。
“沒意思,我如何也贏不了夫君,現在亦是絞儘腦汁了,潰不成軍,難受至極。”林清歡抱著腦袋撅著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