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怎麼樣了?”林喻之和寧笑柒的聲音從院子裡傳來,便瞧見倆人急了忙慌地走了進來。
兩人先去給林祖母和林木堂何素行了禮,又開始著急地問起情況,隻見寧笑柒聽著一直捂著嘴巴,皺著眉頭不安地看著那邊安靜的屋子。
一屋子安靜的掉跟針都能聽見,林清茹正害怕地抱著坐在她旁邊的林清婉,林清怡和林安才也正忐忑不安十分安靜地坐在門口的長廊坐上各自想著心思,林至川和鄭許深還年幼,倆人見大人都不語,也隻是坐在那安靜地玩著木馬木劍。
林清歡一直緊緊的拉著蕭奕的手,拽著都出了汗。
不知不覺過了許久,突然聽見裡屋傳來林清瑤撕心裂肺的喊痛聲,林清歡不由自主地站起來發著抖,隨即趕緊捂著已經在她旁邊玩耍的鄭許深的耳朵,鄭臨風在門口懊惱地捂著腦袋,林安才在旁扶著他的胳膊。
隨著一聲清脆的啼哭聲傳來,鄭臨風瞬間站了起來,喜出望外地看向林木堂這邊,林祖母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何素連忙上前扶起老人家。
“是個小世子。”穩婆推開門抱出來一個小孩子說道。
“瑤兒怎麼樣了?”鄭臨風看了一眼孩子又著急地想進去看自己的媳婦兒。
“姑爺不可不可,再等一時。”林家的小廝的媳婦兒張穩婆連忙攔住鄭臨風說道。
同樣被攔住的還有一起往這邊走來的林家大大小小一群人。
“大姐姐如何了?”林清歡又著急地問了一聲。
“兩個女醫師正在裡麵呢。”張穩婆說完將孩子遞給了奶娘,又重新回了屋子,那房門關上一刻,林清歡的鼻息聞到一股子濃烈的血腥味兒。
待林墨和柳溪一臉汗的走了出來,旁邊的丫鬟也沒紛紛給倆人遞上帕子,一群人上前眼巴巴的看著倆人。
“如何了?”鄭臨風瞧了瞧裡麵,又問道。
“大姐夫,你進去看大姐姐時聲音輕一些,她是受了大罪的,這會兒已經累的虛脫睡著了。”林墨擦了擦汗又將帕子遞給丫鬟。
鄭臨風聽完連忙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
“大姐姐無事了是嘛?”林清歡也瞧了瞧裡麵問道。
“剛才是十分的危險,我與溪兒也是一根弦繃緊了的,生怕會有血崩之勢,好在大姐姐這一胎一直十分的安穩,這一摔雖是驚險倒也無礙,隻是她受了些罪,好好做個安穩的月子養養身子。”林墨說完柳溪也在旁點點頭。
林清歡又拿起帕子給林墨臉上未擦乾淨的血跡擦了擦,手也沒有剛才那般抖得厲害了。
“母親,我扶著您進去看一眼瑤兒。”何素也舒了一口氣,隨即同林祖母說道。
老人家擦了擦眼角的淚花,點了點頭,隨即拄著自己的金虎頭拐杖由著何素攙扶著進了屋子。
林清瑤過度失血的臉此刻略顯蒼白,鄭臨風在旁心疼地拉著她的手親了又親,蕭奕不便進來,便同林木堂父子三人留於堂廳內,女眷紛紛在裡屋探視林清瑤。
“大姐姐看著都受了不少罪。”林清歡說著眼淚也控製不住的流了出來。
“好了好了,你可彆再哭壞身子了,這剛剛安穩了心情可不敢再跌宕起伏了。”寧笑柒見狀扶著林清歡說道。
“嗯,知道了,大嫂嫂。”林清歡擦了擦眼淚點頭說道,看著好好躺著的林清瑤,她也是喜極而泣。
“歡兒,一會兒出去我再給你聽聽脈,瞧著你臉色都不太好。”林墨在旁看著嘴唇有些發白的林清歡說道。
“許是被嚇住了。”林清婉說道。
“沒事了沒事了,都彆自個嚇自己了。”林清怡也張口說道,又不停地撫著自己的胸口。
林清茹乖巧地坐在林清瑤的床邊,仔仔細細地看著自己剛剛經曆鬼門關的大姐姐,回頭瞧了瞧還站在那的林清歡,又起身扶著她坐下。
“歡姐姐,莫要累住了。”
“嗯。”林清歡微微一笑,摸了摸自己小妹妹的頭。
隻留鄭臨風在屋內陪著熟睡的林清瑤,其他人也都出了裡屋,林清歡尋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下,林墨在旁替她聽了脈搏,不時皺了皺眉頭。
“且是好好養著的,我這幾日也聽著胎心有些急促。”柳溪在旁說道。
“你也感覺到了,有些奇怪的很,歡兒,你平日是又心急的多嗎?”林墨奇怪地問道。
“嗯?我肚中孩兒有問題嗎?”林清歡有些慌神的看了一眼蕭奕,又回頭看著林墨問道。
“倒也不是,脈搏急促了些,你平日要多保持心情愉快,切勿動怒動氣,可能這會兒是因為大姐姐的緣故。”林墨放下林清歡的衣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