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土岩郡的路上,陶白晚依舊昏迷未醒過來,迷迷糊糊中還不停地說著胡話,嘴裡一直呢喃著“奕哥哥…”
“她燒的厲害,額頭發燙。”
蕭倩雯又將手放置在陶白晚腦袋上。
“這該如何是好呢?”
林清歡此時也顧不上這女子是同自己爭夫君的,隻希望她快點好起來,尤其是如今昏死的樣子。
“紅琦快停車!”
蕭倩雯敲了敲馬車門,示意趕馬車的女俠。
“初夏,你同我下去弄點雪和冰塊來,嫂嫂,你待在馬車裡。”蕭倩雯說道。
“蕭姑娘,怎麼停了?”
王郡守的將領從前方的黑馬上下來,快步走到馬車處拱手問道。
“洪將軍,我需要去那邊鏟些乾淨的雪和冰塊。”蕭倩雯說道。
“那屬下去幫姑娘。”洪將軍又招呼了幾人同蕭倩雯去了旁邊的矮山處。
“要最乾淨的雪和冰塊,所以還需要麻煩洪將軍腿腳功夫好的,去那半山處尋來。”
蕭倩雯搓了搓凍紅了的手,指著不遠處說道。
“蕭姑娘,放心好了,這外頭凍人,兩位姑娘身子弱可不經我們北方的冰天雪地,去馬車裡候著便是。”
洪將軍親自拿上初夏準備好的布袋子和罐子帶著幾個下屬便往矮山上爬去。
“洪將軍,你們小心點,瞧著很滑。”
蕭倩雯喊道,同初夏倆隻是站在山腳下等著他們采雪回來。
林清歡看著陶白晚燒的已經紅了的臉,又撩開她的衣服看了一眼胸前並未愈合的傷口。
“你此番可是為了夫君受大罪了,放心吧,我定會治好你的,不叫你白白沒了性命。”
林清歡自言自語完,便挽起衣袖,將覆蓋在陶白晚額頭上的毛巾又重新濕水擰乾,輕手輕腳的疊好搭在她額頭上。
過了一炷香的功夫,凍的哆哆嗦嗦回來的蕭倩雯和初夏快速鑽進馬車裡,緩了好大一會兒才暖過身子。
又從包裹裡拿出一件披風推開馬車門遞給了紅琦。
“太冷了,你給這件厚袍子披上,將那薄的換下來。”蕭倩雯同紅琦說道。
紅琦點點頭,乖乖的換了衣服,又遞給了蕭倩雯。
初夏已經按蕭倩雯說的將那冰塊裝進布袋子裡,敷在陶白晚額頭上。
“這般我們便要仔細看著她了,隔一會兒翻個位置,不叫她被凍壞,如今資源短缺環境有限的情況下,我隻能想到這個法子給她降降溫。”
蕭倩雯哈了哈手,又繼續將那純白乾淨的雪揉成小塊狀在陶白晚手心擦拭。
“我也來幫你。”林清歡伸手說道。
“不用的嫂嫂,你有舊疾,雖說是好了,但還是最怕受涼,你在一旁看著便好。”蕭倩雯連忙攔道。
“我這般乾坐著也很著急。”林清歡此時感覺自己什麼忙也幫不上,甚是著急。
“這一路你好好照顧著自己的身子就是最大的忙了。”蕭倩雯笑了笑說道。
“按理這份大人情該是我好好替夫君還的,結果最辛苦的卻是你。”
林清歡看著蕭倩雯滿懷歉意又十分感動的說道。
“嫂嫂莫是忘記我可是蕭家人,她救了大哥哥的命,理應是我來還恩情,如何還能叫嫂嫂這般見外。”蕭倩雯說道。
“倒是我蠢了,那我替你搗搗藥,叫我彆乾坐著。”
林清歡拿起放置在一旁的搗藥缽,一邊搗著一邊笑著。
“那你注意著點,彆累住了。”蕭倩雯說完又繼續搓雪降溫。
忙活了好久的三人終於感覺陶白晚的體溫降了些,睡得也沉了點,不再像開始那般迷糊,也不再說胡話了。
蕭倩雯和初夏也累的靠著林清歡睡著了。
“姑娘,再趕一會兒夜路我們便能回土岩郡了。”紅琦靠在馬車門上同林清歡說道。
“嗯,你餓不餓,我給你拿個燒餅,還是熱乎的。”林清歡將那一直貼在湯婆子上麵的燒餅取了下來。
紅琦將馬車門開了個小縫隙,不讓馬車裡進太多涼氣。
“再給阿平和洪將軍還有其他人分點。”
林清歡嫌那縫隙太小了,又打開了些,將一兜子還有溫度的燒餅都遞了出去。
“姑娘,我聽說四皇子也在歸來的路上,他們此去會經過土岩郡。”
紅琦發完燒餅又回了馬車上。
“你的意思我們或許能碰到他們嗎?”林清歡有些意外又開心的問道。
“算著時日他們是該到土岩郡。”紅琦說道。
“若是能遇到他們那便是太好了。”
林清歡欣喜的說道,說句實話蕭奕和寧司玨都不在,她心中還是十分不安的可是開心了一會兒林清歡又歎了一口氣。
“姑娘怎麼了?”紅琦問道。
“紅琦,你說刺殺咱們的那群人同四哥有關係嗎?”林清歡問道。
“四皇子是何人何品性,姑娘心裡是知道的,不必憂心。”紅琦說道。
“對,你說的對,我簡直就是蠢死了,怎麼能對四哥有質疑呢。”林清歡轉而一想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懊惱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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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打自己做什麼?”初夏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看著林清歡問道。
“我…我趕蟲子呢!”林清歡尷尬地說道,自己這一巴掌有些響了,蕭倩雯也被自己給吵醒了。
到達土岩郡時已是深夜,王郡守在城門處等候多時了,阿平騎馬上前將寧司玨的令牌遞給了王郡守,一把年紀的郡守連忙去到林清歡馬車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