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館中,蕭伯溫夫妻倆得知蕭奕被留宮後,也是著急的來回踱步,柳姬更是在旁一直抹著眼淚。
“老爺,奕兒究竟是做了什麼事,惹的聖怒啊?”
柳姬不解的問道。
“凡兒已經去打聽了,你也彆哭了。”
蕭伯溫也不清楚個中緣由,遂隻能安慰自己這柔弱妻子說道。
“我這心安不下來啊,奕兒自來是討聖上歡心的,又格外被看重,如今怎麼就不讓回來了。”
柳姬哭哭唧唧的說道。
“宮裡還有晴兒呢,不會叫咱們奕兒出事,我隻是好奇是何事能讓聖上留了奕兒。”
蕭伯溫看這般平靜,唯恐是前朝有何事,所以才心緒不寧。
“老爺,長姐,長郡主來了。”
柳蓉在外頭說道。
“這麼晚了,她怎麼來了?”
蕭伯溫皺起眉頭說道。
“她自少來我院子,估計是不是關於奕兒的,先叫進來吧。”
柳姬擦了眼淚,隨即說道。
陶白晚著一身素淨的衣服進來,隨即同倆人行禮道。
“爹爹,母親,都怪晚晚大意,這般晚了我才得知夫君一直未回來。”
陶白晚十分懂事的說道。
柳姬自知自己的好大兒連新婚洞房之夜都沒去過鳶尾閣,心裡多少也是有些過意不去,看了一眼旁邊坐著並未說話的蕭伯溫,隨即說道。
“好孩子,不怨你,你這麼晚來是有何事嗎?”
“母親,我聽說是舅舅叫人留了夫君,想來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舅舅自來寵愛晚晚,我這便去宮裡瞧瞧出了什麼事情。”
陶白晚拿起手帕擦拭了一下眼角。
“這麼晚了,你現在的身份去宮裡也不合適啊。”
柳姬一臉愁容的說道。
“無礙的母親,我現在一心著急夫君,所以特意來求母親和爹爹同意。”
陶白晚抬頭一臉誠懇的看著座上的夫妻倆。
“這。。老爺,如何說?”
柳姬是打心底想讓她趕緊去救自己的好大兒,遂巴巴的看向蕭伯溫。
蕭太尉看著下麵站著的新兒媳,隨即點點頭,“去吧,先去搞清楚因為何緣故。”
待陶白晚走後,柳蓉又走進來。
“長姐,幾個時辰前,歡兒便急匆匆的帶著紅琦出門了,估摸著也是去找人了。”
柳蓉說道。
蕭伯溫點點頭,“也難為這孩子了,你也早些回院子歇息吧。”
柳蓉退下後,柳姬看著蕭伯溫試探性的說道。
“老爺,我瞧著晚晚也是個乖巧的孩子。”
“簡直就是胡鬨,妻子怎麼能來倆個。”
蕭伯溫說完,甩了袖子,便推門去了書房,柳姬看著自己夫君的背影,隻能歎了一口氣。
若非皇權的壓製,以蕭伯溫這般古板又規矩的性子,是絕對不允許這種平妻之事發生在蕭家,另一方麵,於林家還是瞞著遠在洛風的林木堂以及天門的林安才,他心中自是顧忌更多。
陶白晚的宮女將聖上親賜的令牌給了宮門處的侍衛,隨即馬車便載著陶白晚進了宮。
蕭奕挺直了腰板依舊跪在禦書殿中,隻剩微弱的燭火搖曳,白天聖上朝著自己大發怒火,一屆臣子居然敢這般輕視對待他最心愛的長郡主,簡直是不可饒恕,遂同蕭奕發了狠話,若是不善待明惠長郡主,便要罷了他的官職,日後也不讓其再為太子所用。
陶白晚於皇貴妃寢宮的大殿裡跪著一直哭,老皇帝披著個外袍,嫻皇貴妃也被迫起身相陪。
“舅舅,你彆再生奕哥哥的氣了。”
陶白晚委屈巴巴的哭訴著。
“你看看你,選的個什麼夫君,我親封的大晟第一長郡主,高貴的身份卻去給他做平妻,這也就算了,若不是你那乳娘前來,朕還不知道這般委屈的過著,讓朕如何同你亡母交代?”
老皇帝看著殿中同自己心中之人一模一樣的臉,心裡是又心疼又生氣。
“舅舅,我就是喜歡奕哥哥,嫁給他便是我一輩子的心願。”
陶白晚淚眼朦朧的看著聖上哭道。
“氣死朕了。”老皇帝捂著心口說道,嫻皇貴妃上前輕輕的扶著他。
”聖上,孩子們的事情便讓孩子自己去處理吧,我瞧著蕭大人也是跪了好些時辰了,肯定是意識到自己錯了,便讓明惠去吧。“
嫻皇貴妃看了一眼殿中的女孩,隨即輕聲的同老皇帝說道。
“去吧去吧,給那臭小子帶回去,今日便讓他長個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