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兒,跟我回清波院吧?”
蕭奕抱著林清歡卻感覺不到她同從前那樣回應自己。
“落意閣才是我的院子,如今在這府上你實打實的是有兩個妻子,所以清波院我不回了,今夜我不太舒服,你也回去歇著吧。”
林清歡掙脫開蕭奕的懷抱說道。
“歡兒,你還是要推開為夫嗎?”
蕭奕有些慌張的看著林清歡問道。
“我今日也不是推開你,隻是覺著彼此也該是靜一靜,我也要好好想想日後在這府中如何去當半個少夫人。”
林清歡說道。
“我已經說過,少夫人隻你一人,如何你成半個了?”
蕭奕有些無奈的說道。
雲想和初夏大元正美滋滋的坐在院子裡賞著月,聊著閒天,卻瞧見蕭奕黑著臉出了落意閣內屋直接往外院走去,大元跳了起來連忙追了上去,又不停的納悶的回頭看著同樣莫名其妙的初夏和雲想。
“姑娘,你怎麼沒留姑爺啊?”
初夏上前伺候著林清歡洗漱,實在忍不住問道。
“留他做什麼呢?”
林清歡想起這一個月自己夜夜以淚洗麵,腦海裡全是陶白晚與蕭奕相挽於府門口,以及蕭奕摔門離去的畫麵。
“姑娘,姑爺不是已經來尋你示好了嘛!”
初夏知道林清歡性子十分的強,若是平日裡倆人爭爭吵吵也就罷了,如今鳶尾閣裡還住著個厲害的主,自家姑娘若是再不給姑爺台階,怕是時間長了真的要生分了感情。
“初夏,我猜今日他定是知曉了事情原尾,所以才來尋了我,可是整整一個月了,他對我不聞不問,當真如今來低了頭,我便要原諒他嗎?倘若日後再因那鳶尾閣裡的人叫我們繼續生了嫌隙,那我是該原諒還是繼續生氣呢?”
林清歡放下手裡的梳子反問道。
“我不懂這些,我隻知道那長郡主是有本事的,她能從吃人的皇宮將姑爺安全無恙的帶了回來,我害怕…我害怕…”
初夏欲言又止道。
“害怕我爭不過她,如果我不同夫君軟一些,日後便是由著她在蕭府做主了是嗎?”
林清歡接話問道。
“姑娘,如今將軍和二公子都不在金瀚,若是姑娘被欺負了,初夏真的好心疼。”
初夏哭著跪了下來說道。
“我不可能一輩子都靠著爹爹和安才的庇護,容我好好想想將來在這府中該何去何從吧。”
林清歡扶起自己的貼身丫鬟,又伸手替她擦了擦眼淚說道。
“姑娘,我不走了,就讓初夏一直陪著你吧。”
初夏眼淚汪汪的看著林清歡說道。
“傻丫頭,我總是要自己一個人擔著自己的生活,更何況如今我還有簡兒,再如何他也是蕭府嫡長子,有他在,你還害怕我會被人欺負嗎?”
林清歡又語道。
“姑娘…”
蕭奕一路冷著臉走到清波院門口的時候停頓了一會兒,大元跟在後麵也止住了腳步,不知所措的看著他。
“大公子,咱們今晚去哪?”
大元試探性的問道。
“去辰虞院。”
蕭奕說完便往南走去,大元小跑著追了上來。
鳶尾閣裡,陶白晚坐在銅鏡前玩著手裡的金簪子,丫鬟葵兒邁著小碎步走了進來。
“奕哥哥留了?”
陶白晚轉身問道。
葵兒欣喜一笑,“郡主,大人黑著臉出的落意閣,隨後去了辰虞院。”
“我說過長平的性子是不適合奕哥哥的,她太倔強了,去吩咐小廚房給奕哥哥做一碗麵,他晚飯都沒吃呢。”
陶白晚微微一笑,輕輕放下手裡的金簪子,隨後吩咐道。
蕭奕坐在辰虞院的裡屋,一直回想著林清歡冷淡的臉孔,以及推開自己的行為,眉頭也不自覺的越鎖越緊,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才好,他知曉自己深愛之人隻有這女子一人,可是偏偏又不停的傷害著她,可是陶白晚於自己而言亦是不一般的感情,還拚死為自己擋箭。
“長郡主。”
坐在長廊處無聊賞月的大元看見陶白晚走了進來,後麵的丫鬟還墊著食盒跟著其後。
“奕哥哥呢?”
陶白晚問道。
“大公子在裡麵。”
大元瞧見來人是陶白晚有些失望的說道,又不停的看向內院拱門處,期盼著少夫人能露麵。
“葵兒,你拿些吃的出來。”
陶白晚吩咐完便接過另一個食盒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