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現實並不會總是一帆風順,波濤洶湧才是常態。
或許,生活往往不能儘如人意,所以當真正得償所願的時刻來臨,每個人都會從心底深處迸發出由衷的喜悅。
或許,某些時候我們所深信不疑的真相,不過是被看似風平浪靜的表象所嚴實包裹。
正如此刻的眾人,他們原本以為還擁有充裕的時間能夠繼續解謎,卻未曾料到幾十隻魔物已然在他們周遭悄然埋伏,時刻準備著將他們吞噬殆儘。
本想繼續專注解謎的安娜,莫名地感覺到背後有一陣異樣的視線,那視線猶如冰冷的蛇信,讓她瞬間不寒而栗。
即便安娜內心充滿恐懼,她還是鼓足勇氣勇敢地回眸看了一眼。
“啊!這是什麼!鬼啊!”安娜望著近在咫尺的異樣生物,不禁驚恐地發出尖叫。
或許是安娜的尖叫實在過於刺耳,竟讓這異樣生物不自覺地後退了幾步。
鈕馬聽到尖叫,立即順著安娜的視線望去,他鏗鏘有力地說道“這不是鬼,這是魔物,這類魔物被稱為燈籠魚鬼!”
星護下意識地站到了安娜前麵,他不想讓安娜因為過度驚嚇而出現任何狀況,比如暈倒之類。
雖然星護曾對安娜說過,恐懼可能會成為前進道路上最大的敵人。
但是,曾經被迫著快速成長的星護更加明白,所謂的成長,不必一味地強硬強求。
因為有些時候,過分的強求反而會適得其反。
透站在安娜的旁邊,仔細觀察著成群結隊的燈籠魚鬼們,用富有氣勢的聲音說道“記住,我們除了要對戰這些魔物外,我們還要繼續解謎。”
“或許敵方數量眾多,但我們仍要如同往常一樣,憑借自己的勇氣、智慧和膽識突破這一關!”
聽到透的話語,安娜感到有些震驚。這似乎是她第一次真正見識到透那如同王子般的領袖風範。
由於透在平日裡總是顯得非常溫柔與親切,這讓安娜在與透相處的時候幾乎沒有什麼距離感。
然而此刻,安娜這才逐漸察覺,每個人都是多麵化的,透也不例外。
當安娜看到透自信滿滿地引領著眾人展開下一步行動的時候,她便再次意識到她與透之間的距離,或許遠比她想象中要遙遠得多。
安娜不禁心生一念“我會不會是在團隊中離夥伴們的距離最遙遠的那一位呢?”
安娜深深地知曉,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強烈的差距感了。在這個充滿佼佼者的團隊裡,她必須學會克服這種卑微的情緒。
燈籠魚鬼們的頭部又寬又扁,其頭頂上晃晃悠悠地吊著一盞血紅色的燈籠蠟燭。
它們僅有一隻眼睛,那眼眸與頭頂的燈籠蠟燭一般,同樣是血紅色,散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異光芒,恰似兩盞來自地獄的燈,時而熄滅,時而複明。它的眼周爬滿了粗糙的褶皺和疙瘩,更顯猙獰恐怖。
它們的身軀龐大且臃腫,可行動起來卻出奇地敏捷靈活。整個身體被數不清的鱗片所覆蓋,通體呈現出暗紫色,仿佛被幽深無邊的黑暗所浸透。
這些鱗片宛如黑色的鎧甲,在海水的流動下,不時閃爍著若有若無的微光。每一片鱗片都鋒利似刀,似乎能不費吹灰之力地劃破獵物的肌膚。
在它們的背部,豎著一排尖銳的骨刺,那些骨刺仿若惡魔的尖角,散發著死亡的沉沉氣息。
當它遊動時,這些骨刺會隨著水流輕輕搖曳,仿佛在嚴厲警告著周遭的生物莫要靠近。
它們那寬大有力的尾部,活像船槳一般,能夠在水中迅猛地助推它的身體前行。尾部的邊緣布滿了鋸齒狀的倒刺,一旦被它的尾巴掃中,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陶奇見到魔物來襲,眉飛色舞地笑道“正好,我也想活動一下我的身體了。一直解謎,我也有點悶了。”
陶奇瞬間燃起高昂的鬥誌,雙手揮舞,變幻出熊熊火焰,讓火焰纏繞在自己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