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二婚的許大茂,也沒掖著藏著,很快就帶著他的小媳婦,在院裡轉悠。
碰到了,鄰居們也是說上一句祝福話。
唯獨賈張氏有些不爽,秦淮茹堂妹結婚,也沒請她這個親戚吃個飯。
“真是白眼狼!”
賈張氏心裡不由得抱怨道。
周末再次到了嶽父家裡,卻被嶽父叫到了書房。
陳衛東跟著去了書房,坐在沙發上,等著老嶽父發話。
如今柳父越發的蒼老了。精神也差了很多。
“衛東,我退休了,過幾天就要南下了!”柳父緩緩說道。
柳父如今快70了,正常來說,也是到了退休年紀,隻不過有些突然。
陳衛東還是問了一句“這麼快嗎?您安排好了嗎?”
柳父的兩個兒子,都沒在四九城,如果嶽父也南下了,那麼柳芳芳可就沒有娘家人在四九城了。
柳父點了點頭說到“嗯,都安排好了!我老了,也該退休了!”
這話陳衛東沒法接,其實現在退,也算是急流勇退。
“你工作沒有問題吧?”柳父詢問道。
如今陳衛東還隻是一個副處長,快40的人,算不得什麼高位。
陳衛東將廠裡一些事情,大概講了一遍,像他這種級彆,也不會有太多仇人。
柳父聽罷,隻是讓陳衛東自己小心一點,照顧好柳芳芳和兩個孩子。
吃飯的時候,柳芳芳眼睛紅紅的,像是哭過一樣,想來柳母應該是告訴她了,父母都要南下,她心裡肯定是舍不得父母離開。
但是事情已成定局,再不舍也沒辦法。
年底寒冬來的很猛烈,以前都是一些工人擔驚受怕,很快混亂也影響到了上麵。
一天照常巡邏時,陳衛東看見一群人扭著一個人往大會議室走去。
吵吵鬨鬨,當真是好不熱鬨,而被扭送之人,正是楊成光。
他低著頭,仿佛往日榮光都已不再,他這個廠長並沒有被撤職,但是如今就像一條落水狗。
跟在後麵的人,數落著楊成光這些年乾的好事。
隨意開除工人,吃小食堂浪費糧食,在廠裡包庇罪犯,長期脫離群眾!
聲浪一聲高過一聲,楊成光害怕了!
在聲討中,他顫抖了,他想大喊一聲,他是廠長,卻發不出聲音來。
大家對他的指責,全是有理有據,他從副廠長,乾到廠長這些年,越來越懂得享受,而忽視了一線工人。
路過的陳衛東,身後也跟著幾位保衛處乾事。
當看到楊成光時,他們想要上去解圍,卻被陳衛東攔住了。
算上陳衛東,也就幾個人,如何能違抗這麼多人的意誌。
這怒潮不是一天積累出來的,作為廠裡的最高決策,楊成光要為自己的任性買單。
而楊成光也是看到了陳衛東,他稍微抬起頭來,像是在求助,卻看到陳衛東搖頭。
“處長,這沒事吧?!”一位乾事破有些擔心的說道。
很多人都憋著一股子怨氣,楊成光作為第一個被推下來的廠領導,肯定沒法子輕易脫身。
但是細數楊成光這些年的所作所為,陳衛東也不打算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