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塘的話這會兒也不現實,先彆說挖魚塘工作量太大,沒有合適工具,光是把溪水引過來就是一項堪比隋煬帝挖運河的工程了。
林子裡樹木參天,植物根係盤根錯節。
單靠手裡這些粗糙的木棍和鐵皮匕首,想要挖條兩三公裡長的溝渠豈不是異想天開麼!
何況現在還有海鮮吃,大家對淡水魚的需求也不是那麼大,所以這個提案昨天一經提出就被大夥兒毫不留情的否決掉了。
王利民跟李俊三人吃過飯後,隨即便開始了小麥種植這項偉大又艱巨的工程。
第一步是要開荒,地塊上各種雜草、荊棘不少,要先把這些雜草都清理乾淨,將大點的石頭塊挑揀出來。
然後再深耕、開溝、施肥後才能播種。
用王利民嘴裡專業的話說出來就是“壕澆壟播,開溝埋墒。”
眼下情況特殊,麥子都已經發了芽,要緊趕著種下去才行。
所以王利民建議大家開荒鬆土過後直接進行播種。
僅僅是清理雜草石塊就耗去了整整一上午時間。
農活乾起來絲毫不比打獵輕省,一上午彎腰弓背到中午時仨人疼的腰都直不起來了。
真不知以往父輩們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實際上小麥種植中最痛苦的不是播種和澆水而是收割。李俊記得小時候機械設備還沒有大規模使用,小麥收割完全需要由人工完成。
三伏天裡人們穿上長袖長褲,頭戴草帽,左手把住一簇小麥,右手裡鐮刀揮動,小麥被齊根割下。
割完的小麥被一捆捆綁紮起來,再運到專門的場院進行集中脫粒。
太陽底下出一身熱汗,無數的麥穗、麥殼粘在皮膚上、脖頸裡,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當然那時候天真爛漫的孩子們是感受不到這種痛苦的。
脫完粒的麥秸稈被齊整的堆在場院裡,成為了孩子們的樂園。他們在麥秸垛裡捉迷藏,挖個一人來深的洞,靜靜地藏身其中躲上個把小時。
直到祖父母焦急的來到場院邊,呼喚著每個孩子的乳名回家吃飯。這才依依不舍爬出來,一步三回頭蹦跳的往家趕。
中午吃飯時李俊跟趙鋒累的直接躺倒在窩棚旁邊,他倆人並未真正乾過農活,所以受不了這種辛苦。
相較之下王利民狀態則好了很多。
劉青穎悄咪咪過來,趁李俊不注意拿了根草芯在他耳朵裡輕輕捅咕。這姑娘上午好像是去洗澡了,渾身一股淡淡的草木清香味道。
“彆鬨,給哥按一下腰”李俊眼睛半睜半閉無力的說道。
“敏姐,俊哥讓你來給他按摩一下腰。”
“去死,你個小丫頭”
蘇敏嗔怒道。
雖然嘴上這樣說,可讓人沒想到的是,她居然真的走過來在李俊後腰上按了幾下。
一時間小夥有些受寵若驚,忙回頭笑著說
“這怎麼好意思,我開玩笑呢。”
“就當感謝你昨晚替我們值班咯”,蘇敏笑著說。
還好現在營地沒多少人,要是讓閆立鵬跟吳澤濤等人看到,非得妒忌死自己不可。
李俊聞著蘇敏身上熟悉的味道,靜靜趴著享受來自溫柔空姐的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