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看了看其他人手中的活計。
陳婉婷捏了個家庭裡盛菜用的那種圓盤。考慮到炒菜會有湯水,圓盤底部還是專門凹進去的。
當然由於是手工製作,肯定捏不了那麼規矩和標準。
秦華捏了個臉盤子大的泥碗,這個在盛湯食方麵有絕對的優勢。
凱西捏的應該是個泥盆。
其他人捏的也都無外乎是些碗和杯子之類的。
山田新則低頭忙著製作一個罐子形狀的東西,不過與李俊直接拿一塊整泥掏出個碗來不同。
他是在一個片狀泥底上將搓長的泥條一圈一圈疊在上邊,然後逐層遞進,直到整個器物捏完。
秦華手中的泥碗也是這麼捏成的。
記得這還是咱們華夏老祖宗發明的一種方法,好像叫“泥條盤築”還是什麼來著。
哎,自己怎麼就沒想到呢?這不又被一外國人給搶了先!
其實想想何止這些製鹽捏泥的手工活啊。
在更大範圍內包括中醫、中藥、榫卯建築等很多咱們忽略了或者是看不上的技術,都在國外被發揚光大,成為外國人競相追逐的技藝。
特彆是山田新他們那個東瀛一族,在這方麵為了學習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
等泥胚都捏製成型之後,趁著這會兒日頭正盛,大家夥兒趕忙找了個平地又拿了塊相對齊整的飛機殘骸鋪在地上,將泥胚放上晾曬起來。
隻等明天曬乾,拿去燒製就成了。
忙活完這一切,已經接近下午兩三點鐘。
眼下也沒有什麼要緊任務,所以大夥兒都輕鬆了很多。要麼回窩棚睡覺,要麼三三兩兩洗衣、聊天。
李俊可沒這個點兒睡覺的習慣,衣服好像現在也不用洗。
於是便在營地裡隨意溜達起來,看看哪裡還有需要忙活的地方。
在王利民的悉心照顧下,八十多棵麥苗全部成活了下來。
見麥苗長勢正盛,李俊心想等一會兒打水回來,正好可以澆灌一下。
幾天來陳彬每晚都能做兩個那種便攜式竹杯。
所以現在打水的隊伍壯大了很多,島民們喝水完全不再受到限製。
想喝就喝,隨便喝,自由喝!
不過每天進林子深處打水還是有些太過麻煩,風險也大。
如果想一勞永逸的解決淡水問題,要麼把營地搬到溪邊,要麼就是引條水渠到營地這邊來。
實際上,在之前座談時就有人提過這一想法。
可對這些還處於半原始社會生活水平的幸存者們來說,前者就像始皇帝修建阿房宮,後者就像隋煬帝開挖大運河。
兩樣任務無論哪一項都是極其耗費人力物力的大工程,短時間怕是都都很難實現。
而且關鍵是人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能回去。如此說來,一下子搞那麼大工程是不是有些得不償失?
因此綜合衡量之下,還是維持現狀吧!
好在這會兒大家都具備了一定的叢林生活經驗。隻要不遇上黑熊和野狼,那些一般的山羊、野兔之類的根本傷不了人。
即使遇上黑熊,有了先前的經驗,完全可以想法將它們往陷坑旁邊引。
就不信它們能敵的過近兩米深的陷坑。
又過了快一個小時,打獵的幾人才返回營地。
當陳彬跟張剛抬著隻渾身是血的野山羊走進籬笆院牆時,圍欄裡的“芋泥”竟咩咩叫了起來。
難不成這隻死去的山羊跟它有血緣關係?還是它對同類的血腥味比較敏感?
也管不了那麼多。
死都已經死了,總不能為隻不會說話的小羊就把將手的食物丟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