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來時那樣,蘇敏跟李俊一前一後回到營地,還順道將竹籬笆門掛上。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大夥兒都早早起床,準備見證燒陶器的奇跡時刻。
陶器這東西對國人來說並不陌生,畢竟我們祖先幾千年前就有了諸多燒製經驗。
在李俊老家泰城有個汶河文化遺址,其曆史最早可以追溯到六千多年前。
遺址裡出土了各種黑陶、紅陶、彩陶,個彆精美器物甚至被安放在了帝都的華夏博物館進行展覽。
到了現代,由於有各種瓷器、鋁合金、塑料器具,因此生活中我們對陶器的需求就不再那麼大。
都市裡年輕人除了那些兼具興趣和玩票性質的發燒友之外,大部分人根本都不知道如何燒製陶器。
對泥土選擇、比例搭配、窯爐設計、溫度控製等工序根本不在行。
至於說在陶器上雕花、上色那更是連想都不敢想。
好在荒島上沒有kpi,大夥有的是時間,也不怕失敗。
總之一句話,幸存者們是真正的為自己而活。
李俊跟王利民拿做飯剩下泉水將麥苗細細澆灌了一遍,然後去檢查昨天捏好的泥胚。
經過一下午加晚上晾曬,泥胚基本上已經乾燥定型。
不過很不幸,凱西捏的泥盆不知道是因為太大還是什麼原因,已經出現皸裂。
還有其他幾個泥胚也有類似情況。
那邊徐明和吳澤濤,已經把昨天挑選出來的木柴一層一層摞了起來。
在凱西的指揮下,大家將晾乾的泥胚小心翼翼安放在木柴上,泥胚上麵再放摞木柴。
話說這場景怎麼跟古裝劇裡燒屍體那麼像。
劇裡那樣操作都能將人的屍體燒成骨灰,想來柴堆溫度不會太低,燒陶應該也沒什麼問題。
由於秦華跟山田新是燒陶的絕對大拿,因此點火儀式自然由他倆完成。
除去打水和打獵的人外,營地裡剩餘十幾人齊刷刷站成一條橫線,對前方的柴堆行注目禮。
隻見山田新和秦華一人手拿一根火把,從相對方向順勢點燃了柴堆底下預先放置的引火乾草。
乾柴草被點著後引燃了上層鋪的黑鬆等帶有油性樹枝,而後點燃了整個柴堆。
不出五分鐘,將近兩米高的柴堆就陷入一片熊熊大火之中。
大火炙烤的每個人臉上很是溫暖,一瞬間讓人有種回到夏天的恍惚感。
這場大火燒了整整一個小時才徹底熄滅。
當然燒火期間大家也沒閒著。
姑娘們去海邊撈些海鮮,男人們則去林子裡撿拾木柴。
一場火消耗掉平日裡差不多兩三天的柴火存量,那可不得趕緊補充回來嘛。
等火堆快要熄滅時人們忍不住,一個個趕緊圍上來觀看。
焦急的眼神裡滿是熱情,滿是期待。
大家都想見證一下奇跡。
畢竟幸存者們能否鳥槍換炮,過上更像樣的生活全在此一舉了。
還沒等火徹底熄滅呢,一個個猴急的就想進去扒拉看看陶器有沒有成功。
李俊心裡也七上八下的,他總覺得這次燒陶的步驟過於簡單也過於潦草,所以在心裡已經做好了失敗的準備。
果不其然,等到人們在灰燼中扒出那些已經被熏得黢黑的所謂泥胚時,所有泥胚都已經被燒的四分五裂,幾乎看不出原來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