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可是近日沒休息好?”安陵容關心地看向皇後。
皇後聽了也看向安陵容,兩人四目相對,皇後目光瞬間銳利了起來。
心道本宮為何睡不著,你還不知道?!如今剪秋還在慎刑司,她明裡暗裡在皇上麵前提過幾次,皇上就是不鬆口!……
“是的,這幾日宮裡總有野貓出沒,本宮本就眠淺,還是得讓內務府驅趕驅趕才好。”皇後說著收回目光,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語氣依舊懶懶的。
“皇後娘娘不若讓太醫院配些安神茶來吧,或者是焚些安神的香料,也能助眠。”
安陵容看向皇後,餘光掃向皇後右手邊的博古架,隨即收回了眼神。
她送的那件鳳穿牡丹的擺台已經不見,可那白瓷瓶依舊放在離皇後最近的右手邊,安陵容眉毛輕挑,麵上依舊帶著笑。
“本宮素日裡就不喜那些熏香,覺得不如新鮮的花草和果香來的清新自然。”
皇後說著直了直身子,似是展現著自己與旁人的不同。
此話也就能騙騙從前剛入宮的安陵容。
如今,旁人不知道,她安陵容重活了一世還能不知道?她哪裡是不喜歡熏香?她是怕有人像害華妃那樣害自己!
“是嬪妾冒昧了,皇後娘娘所言極是,再好的熏香都調不出新鮮花朵的清新和果香的清甜。”安陵容忙開口恭維,皇後滿意的點了點頭。
“好了,本宮有些乏了,你若無旁的事,就先退了吧。”皇後又恢複了剛剛的淡淡之色,安陵容也識趣地行禮退了出去。
安陵容出了景仁宮,外麵天光大好,就連空氣都要比景仁宮裡的清新許多。
無他,皇後頭部有舊疾,又時常複發,眼下天氣轉涼,景仁宮的窗戶便更是緊緊的閉著,生怕皇後見了風,發了病,如此,殿裡的氣味便也渾濁了些……
入夜,安陵容換了身不打眼的衣裳,帶著菊青去了延慶殿。
安陵容帶著菊青到的時候,溫宜已經睡下,端妃的氣色瞧著倒是好了不少。
“端妃娘娘萬安。”安陵容屈膝行禮,端妃忙扶住了安陵容。
“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快進來坐。”端妃一臉笑意地開口,迎著安陵容進了內殿。
“娘娘氣色瞧著好了不少。”安陵容笑著開口,端妃看向安陵容的臉上也滿是笑意。
“是了,都是多虧了你,溫太醫那邊的藥也一直沒斷過,再加上有溫宜在身邊,不怕你笑,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年輕了幾歲呢。”端妃說著拍了拍安陵容的手,麵上滿是感激。
“娘娘瞧著確實年輕了不少呢。”安陵容說著便左瞧瞧右看看,滿臉的笑意。
“你呀,我自己說說便也就罷了,你還打趣……”端妃無奈地搖了搖頭,笑意直達眼底。
安陵容麵上也帶著笑,坐在了內殿的羅漢床上。
“前些日子的事,我都聽說了,皇後在你那裡吃了虧,沒難為你吧?”端妃看向安陵容,麵上瞧著倒是十分關心。
“沒有,皇後娘娘素來仁慈,此事也不全是她的錯,皇上沒有斥責,她便也不曾為難。”安陵容開口,端妃點了點頭。
“無論如何,她麵上是不會的,不過,你還是要多加小心…”端妃拍了拍安陵容,安陵容點頭應下。
“娘娘,陵容今日來的目的,是想與娘娘知會一聲,過些日子,曹琴默或許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