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之後呢,等到怡嬪再搬回承乾宮的時候,自己豈不是還要找借口?!
更何況,她還在家時,侄兒剛出生那會兒,可是整夜整夜的哭,能哭的滿院子的人都睡不好…思來想去,她還是先彆跟著住過來了…
不過今日已經哄得了皇上點頭,日後若再想求,應也是能如願的,於是心中歡快了不少……
得了皇上首肯,安陵容便讓菊青帶著承乾宮的宮人簡單地收拾一番,自己就搬進了怡性軒暫住。
淳兒今日過來也算是如了願,皇上當晚就召幸了淳常在,這是皇上冷了碎玉軒之後,第一次召幸淳兒。
入夜,怡性軒。
安陵容剛從主殿回到了怡性軒,小鐘子就迎了上來。
“小主,翊坤宮那邊有動靜了,頌芝前幾日找了個小宮女接近繪春,昨個兒咱們的人瞧見,那小宮女給繪春下了從宮外弄進來的藥,隻是還沒查清是什麼藥。”小鐘子一臉喜色地說著,安陵容點了點頭。
“曹琴默果然是個聰明的,知道讓華妃從繪春那裡入手,這可要比搞定剪秋容易的多……”
“小主,奴婢還不明白,剪秋如今就在慎刑司,華妃為何不直接去審剪秋?”菊青看向安陵容,這是她一直以來的疑惑。
“剪秋跟了皇後多年,說是皇後的左右手都不為過,她這種皇後親自挑選的,必是個硬骨頭,想讓她叛主,極難。”安陵容開口,菊青似是有些了然地點了點頭。
安陵容說完,抬手撫了撫小幾上的百合插瓶,又道
“小鐘子,你讓咱們的人都悄悄地退下來吧,這件事有曹琴默的加入,後麵也用不到咱們提點了。”
“是。”小鐘子應下,又問“小主,皇後那裡的也一同撤下嗎?”
“都撤了吧,這出戲,咱們隻管搭台子,台子已經搭好,曲目也定好了,如今主角也已經上了台,後麵是不是按著戲本子唱,已經都無妨了。”安陵容麵上笑的淡淡,看向小鐘子道。
“是。”小鐘子點頭應下。
“忙了這些日子,你也好好歇息幾日吧。”安陵容說著擺手,小鐘子應下退了出去。
這日,安陵容在主殿與富察一同用的午膳,富察這幾日都服了孟兆興開的安神湯,整個人精神明顯都好了不少…
“孟太醫說,也就這幾日了,我說句實話,我雖是期待的,卻也是緊張地很。”用完午膳,安陵容與富察兩人就坐在廊下的躺椅上說著話。
“你放心,我前幾日才去了寶華殿祈福,你和孩子定會平平安安的。”安陵容笑著寬慰,富察也隻得笑著點頭。
臨近傍晚,皇後著江福海來了延禧宮,進門的時候,安陵容正與富察在做孩子滿月時穿的虎頭襪。
“小主,皇後娘娘身邊的江公公來了。”桑兒進來稟報,富察看向了安陵容。
“讓他進來吧。”安陵容開口,桑兒退了出去。
“他這時候來做什麼?”富察緊張地看向安陵容,她之前的每一次遇險都是因著皇後,這眼瞧著就要生了,皇後這個時候著人過來,這讓她著實有些緊張。
“隻能先聽聽再說了。”安陵容搖了搖頭,見她緊張,便抬手握了握富察的手。
富察點頭間,江福海已經走了進來…
“奴才請瑞嬪娘娘、怡嬪娘娘安。”江福海進來行了一禮,富察忙讓他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