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後那裡,烏拉那拉氏的榮耀可是比什麼都重要的存在!
皇後自認,此事太後不會不幫她,這件事唯一讓她有些慌的便是,皇上剛剛說與馮馳的那句‘隻要一個真相’。
那句話,多少她是明白些的,可如果皇上想要定自己的罪,即便是為了太後和烏拉那拉氏的顏麵,他若想坐實那些罪名,萬不會讓這麼多人在場。
於是她麵上依舊強忍,扯出一個偽裝的淺笑,穩穩地坐在那裡,以不變應萬變。
安陵容抬頭看向坐在上位的皇後,隻見她穩坐如鐘,打量間,便看到皇後今兒的旗頭上簪的是一枚精巧的點翠鑲寶石的鳳簪,身上穿的則是繡了牡丹的蘇繡,整個人簡直就是一副行走的鳳穿牡丹。
安陵容心中不免冷笑不是最在意皇後之位嗎?不是最想要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利嗎?
這樣喜歡“鳳穿牡丹”?那今日咱們就唱一出“牡丹穿鳳”吧。
也讓你知曉知曉這後宮的百花若是齊聚,是怎麼將你這隻偽善的鳳凰牢牢困死的!
“皇上。”馮馳抬頭,看向皇上,皇上便點了點頭,沒在說話。
“那微臣繼續…”
“回皇上,從前住在碎玉軒小產的芳貴人,是繪春著人在碎玉軒院中的桂花樹下埋了麝香仁,才導致其小產。”
“欣貴人小產則是剪秋親自將包有麝香的掛床祈福香囊送去了啟祥宮,導致欣貴人小產。”
馮馳說到這裡,抬眼看了一眼皇上,皇上麵色更黑了幾分,卻還是抬了抬手,道“繼續。”
“瑞嬪娘娘剛有孕時,內務府送去的香粉裡,被繪春添了麝香仁,且還是當門子。”
“還有今年春日裡景仁宮的賞花宴,那一場毒蜂襲人事件,也是繪春設計針對瑞嬪娘娘的。”
安陵容再次看向皇後,皇後麵上終於不再是一臉風輕雲淡,終於有了惶恐的表情……
“還有浣常在……”
“毒婦!”馮馳還沒有說完,皇上一聲厲喝傳來,殿裡的所有人都跪了下來。
“皇上息怒!”眾人開口勸慰,卻沒人敢再抬頭。
“毒婦!朕一直以為!朕一直以為…以為…”皇上怒極,隻見他狠狠地怒視著皇後,恨不得此時要吃了她!
皇後此時也已經跪在皇上麵前,搖著頭道“皇上,臣妾沒有!定是華妃使了什麼手段,與馮馳合謀誣陷臣妾!臣妾冤枉啊……”
皇後說著怒視著華妃,晃了晃身子,抬手指著華妃,又道
“說!你為何要誣陷本宮?!本宮知道你一直想要本宮的後位!本宮告訴你!隻要本宮在一日!你就永遠是妾!”
皇後怒極,若不是皇上在,她此時定已經撲過去撕了華妃了……
“皇後娘娘說的嬪妾聽不懂,皇上最知道嬪妾了,一直以來,嬪妾要的都是皇上的寵愛,隻要皇上的心在嬪妾這裡,即便隻給嬪妾個答應的位分,嬪妾也是甘之如飴。”華妃說完看向皇上,一臉的嬌豔之態。
“皇上!是她誣陷臣妾!她覬覦臣妾的位置已久,是想用這些事讓您廢了臣妾,她來坐這個位置啊!皇上!”皇後繼續哭訴,皇上卻是隻黑著一張臉,一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