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宮。
“小主,瑞嬪娘娘和欣嬪娘娘來了。”菊青進來稟告的時候,安陵容正在書房打著算盤記賬。
這幾日,她除了要應付皇上的不好情緒,還要忙益清閣的事情,當真是忙的連睡覺的功夫都沒有……
“讓她們進來吧。”安陵容合上賬本,起身開始往內殿走。
“外麵還下著雪呢,怎麼也不等雪停了再出門?”
剛走到正殿,兩人就進了門,安陵容抬頭便看到兩人鬥篷上都落了雪,上前道。
“出來的時候還隻是飄著小雪花,不想突然就下大了……”
富察邊說邊解著鬥篷,桑兒和竹兒忙接了兩人的鬥篷出去撣雪,兩人便隨著安陵容往內殿走。
“快進來暖和暖和,菊青,快去端兩杯熱茶來。”安陵容說著坐在了羅漢床上,兩人也應下落了坐。
“娘娘聽說了嗎?年氏在冷宮裡鬨的厲害,說是不等到皇上的聖旨,不肯就死呢。”欣嬪坐下便開了口。
“是聽說了,不過皇上也說了讓端妃不必去回,想來,聖旨的事情是不會如她所願了……”安陵容說著拿起了手邊的茶盞,卻沒有往唇邊遞,而是看向兩人道。
這樣大的雪,兩人總不能自是來此給自己說這個消息…
“我與欣嬪是想去冷宮看看的,她從前那樣囂張跋扈,屢次加害於咱們,如今她不肯赴死,我們便想著也邀你去送她一程。”富察拿起茶盞,暖了暖手,看向安陵容。
“我不去,你們也彆去,皇上那一句‘不必來回’,和這次不肯下聖旨,你該不會真的以為皇上是對她厭惡至極才如此的吧?”安陵容說著放下了手中的茶盞。
“那不然呢?”富察一臉驚訝地問。
“年氏是從王府就跟著皇上的人,又一度坐上過貴妃,你當真以為她能坐上那個位置隻是因為年羹堯?”安陵容再次開口,富察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哎呀,你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皇上對年氏,還有情,他不忍心下那道聖旨……”欣嬪領會,忙開口道。
“你說的不錯,皇上對年氏的感情,說不清楚……
況且她已是窮途末路,咱們何必要去沾那個晦氣?她如今不肯赴死,其實要比死了還要痛苦百倍。
最重要的還是皇上那邊的態度不明,誰知道皇上此舉是不是就是想讓年氏活著……咱們還是不要沾這件事的好。”
安陵容說著又將手中的茶盞放在手邊的矮幾上,看向兩人道。
“你若是這麼說,那咱們還是不去的好。”富察點頭,還想著安陵容剛剛說的話。
“我也都聽娘娘的。”欣嬪開口,麵上帶著笑。
無他,若說從前,欣嬪隻想保持中立,如今卻是實實在在地“投靠”了安陵容這一邊,她兩次晉封,都是得了安陵容的提點,如今已經是安陵容說什麼,她就應什麼,完完全全地指哪打哪。
“你們也不用著急,左右不過這幾日的事,端妃和甄嬛也不會任由著她鬨下去的……”安陵容說完,終於呷了一口手中的茶水,再次看向兩人。
“小主,小鐘子進來稟告,說是莞嬪去了冷宮。”菊青進來稟告,小鐘子等在外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