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這麼說著,可旁邊兩個有眼色的人也沒敢再提,又不是傻子,怎麼能看不出來,人有些不高興了呢。
褚言赫的確不滿了,他不喜歡他們把自己的女朋友,與這麼個陰鬱的人扯上關係。
在過去的兩年中,兩個人在手機上聊得熱火朝天,當然,這是褚言赫單方麵的認為,而原主則是被褚言赫日複一日的見麵申請所困擾。
明明兩個人同時都約定好了,等上了大學以後就麵基,可原主總不敢邁出那一步,隻好先發了張自己的照片過去——女裝且露臉不多。
為什麼是女裝,因為他的媽媽隻喜歡他是一個女孩子,他私心認為,隻有他是女孩子才會有人喜歡……
加之,在網線另一頭的褚言赫總是“老婆”“老婆”的叫他。
本來就有些猶豫,而在那一刻知道了真相的原主又怎麼敢
除了生病的媽媽,現在的褚言赫更是他不能割舍的精神依托。
曾經在一個個迷茫的深夜裡,挽救了原主一次又一次
所以這個日期隻好一拖再拖,一開始褚言赫還經常提,可隨著圓柱的一次次拒絕,他也明白了原主可能有些難言之隱,比如長得不好看什麼的
雖然他有明確說過自己不介意,但還是收獲了原主的拒絕。
他隻好把這歸結於自己給女朋友的安全感還不夠,隻能就這麼拖下去,他相信總有一天,他的老婆會來見他的。
於是,這麼一拖就是兩年
最近褚言赫又開始頻繁提及了見麵這件事,而原主最近正在被一些不太友善的視線、語言所圍繞。
或許是知道自己這樣的人,就像自己媽媽說得那樣,本就什麼也不配擁有。
所以他不想再欺騙褚言赫了,本要找個機會鼓起勇氣告訴他,剛好就遇到了一個褚言赫會參加的聚會。
在場的很多人都對他投來嫌棄與抵觸的目光,畢竟沒有人願意和“變態”待在一起。
可他們又趕不走,隻好距離原主遠遠地。
期間褚言赫就總能看到一個總是低垂著腦袋的人,時不時傳來的若有若無的視線,搞得他不厭其煩。
對著原主煩躁地瞥去一眼,可那個低垂著腦袋的人根本沒看到。
偏偏還是一個寢室的,我們褚小少爺也是脾氣好,沒有罵。
可這東西越喝越熱,褚言赫簡單打了個招呼就去外麵透氣,可後麵卻跟了幾條小尾巴。
眼見著人群中央被人團團圍繞的人,總算起身離開,原主總算找到了機會。
原主鼓起勇氣叫停了前方正在行走的人,麵對著褚言赫的心理壓力,卻讓他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半句話。
可就在這段期間,褚言赫越來越不耐,實在看原主說不出什麼來,直接轉身就走。
徒留原主一個人站在原地
可是,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也不知為何,突然一股情緒如洶湧潮水般湧上心頭,將他死死糾纏。
他明明站在原地未動,卻仿若置身於一片虛無之中,整個人如同墜入無儘深淵,一直下墜,卻怎麼也找不到可以停歇的落點……
當原主費儘周折從這可怕的情緒中艱難掙脫時,他宛如剛剛經曆了一場大病,那種難受勁兒簡直達到了極點。
他的抑鬱再一次發作了……
等他再次抬眼望去,眼前之人早已消失不見,一種被全世界厭棄的感覺莫名地湧上心頭……
此刻的他,就像往昔無數次那樣,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如泡沫般驟然消失。
虛弱又破碎,隻能拖著這具無力的身軀,回到那個屬於自己的,不被任何人需要的角落。
可就在這個時刻,一個意想不到的場景出現在了原主的眼前,讓他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前方,竟然再次看到了那個無比熟悉的身影——褚言赫。
隻見褚言赫正被兩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緊緊攙扶著,身體搖搖晃晃,似乎已經失去了平衡感,他們三人一同緩緩走進了一家豪華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