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還遠遠不夠。
不修道者,見媧皇,如井底蛙窺天上月;修道者,見媧皇,如蜉蝣望青天。
半刻閒暇過後。
蒼顏白發的老人,攜二世祖上官樂到訪。
“爺爺!”
“阿蛻!你沒事吧?”
阿褪看起來似乎和她爺爺關係還不錯,一見麵就放下手柄撲上去了。
“爺爺!我的病好了!是蓮蓮姐給我治好的!”
老人整理了一下衣服,向著半蛇少女行了一大禮。
“鳳居士,管教不嚴,實在見笑。實在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鳳居士。”老人一轉頭,“蠢貨!還不過來賠罪!”
上官樂撲的一下跪倒在地,瘋狂磕頭求饒,“梅杜莎小姐!鳳居士!還有幾位大小姐!實在是我太蠢了,沒能見您神仙真身,居然出言不遜!還望您大人有大量,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半蛇少女翻了個白眼,看向梅杜莎,“美杜莎?你爺爺是不是又做了多餘的事情?”
梅杜莎呆呆的撓撓頭,表示“我也不知道。”
“哼,那個老小子。”半蛇少女老氣橫秋的說道,“我倒是不在意,但某些人可是睚眥必報,我也不好說話呀。”
瑪蓮妮亞倒是沒有直接跳出來,還藏在女武神身上,女武神淡淡的瞥了一眼那五體投地的青年。
前倨後恭,實在無趣。
修仙百年之後,女武神對這種戲碼,早已毫無波瀾,要不是看在阿褪的麵子上,她早就把那家夥的腦袋砍下來喂狗了。
女武神並沒有理會其他人,而是詢問起了阿褪。
“阿褪,你要回家了嗎?”
看了一眼曾經無法無天的二哥,如今卻和狗一樣趴在地上,又無助看了一下嚴肅苛刻的爺爺恭恭敬敬束手而立,環視四周,也無人給她建議。
阿褪這才意識到,有錢人和真正的有錢人之間的區彆。
儘管她家已經算得上很有錢了,但在某些人麵前,依舊要卑躬屈膝。
深深的溝壑,出現在二者之間。
但女武神卻向她伸出了手,這溝壑仿佛一瞬間就能跨過去。
“我真的可以…留在這裡嗎?”
半蛇少女翻了個白眼,“你,留在這裡可以。但是……”
突如其來的停頓,讓阿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但是,你們要自備夥食!”
“呼…鳳居士,彆的不說,我上官家世代經商,錢這方麵還是……”老人意識到自己似乎想錯了,無論是居士本人,還是梅家,怎麼會缺錢,她們要的,是那份態度。
雖然很勢利,但這也確實是個好機會!
於是話音拐了個彎,“錢這方麵,肯定是隨您心意。”
女武神站起身,走到阿褪麵前,掀起鬥篷,單手摟起阿褪,藏進鬥篷裡,就露出半隻清澈的眼睛。
“好了,我們繼續玩遊戲吧。”
說完,瑪蓮妮亞摟著阿褪,又回到了沙發上。
老人也明白差不多了,她們本就是喜清淨的人,再留下來打擾,隻會自討苦吃。
“那我們就告辭了,”老人踢了一腳趴在地上的青年,又恭敬的行了一禮,退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