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
吳勇看了看監視器，大聲道“過了！今天的拍攝就到這了！”
顧期年連忙站好，看向陸上衍下唇被他咬過的地方。
“還好嗎？”
陸上衍伸出手指楷了一下，“沒事，放心。”
“年哥！”賀加貝拿著顧期年的手機跑了過來，“之前有一個沒有備注的人給你打電話，響了幾下就掛了我沒接到。但是剛才那個號碼又給你發了個短信息，你看看是不是有什麼急事。”
顧期年接過手機，“我看看。”
“期年，那我先去卸妝。”
“好。”
顧期年打開短信。
185xxxx6223謝謝。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顧期年卻盯著手機屏幕上看了許久。
直到感覺自己都快不認識這兩個字的時候，才很輕的笑了一聲。
賀加貝側頭看向突然笑起來的顧期年，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
顧期年明明在笑，但是他卻感覺那雙眼睛裡全是難過。
“年哥？”賀加貝小聲的叫了一聲。
顧期年將手機鎖屏，抬眸看向賀加貝，“加貝，有煙嗎？”
“有的。”說著賀加貝從口袋拿出煙盒和打火機遞給顧期年。
同時又多看了一眼顧期年，那雙眼中一如既往的淡然。
賀加貝搖了搖頭，剛剛大概是他的錯覺吧。
顧期年接過煙盒和打火機，“你先去休息吧，我抽兩根煙就回房間。”
“好的，有什麼事年哥你隨時給我打電話。”
“嗯。”
顧期年走出片場的房間。
四月的都城還是有點冷，顧期年下意識裹了裹外套。
走了一段距離，才在一棵大樹後麵的石椅上坐了下來。
從煙盒拿出一根煙咬進嘴裡，點火。
“我們一家人說什麼謝謝，謝謝那都是說給外人的。”
女人溫柔帶著笑意的聲音從顧期年的腦海中閃過。
顧期年低低笑出聲。
“外人啊。”
顧期年泄力往石椅後麵一靠，嘴裡叼著煙吐出煙圈。
陸上衍一直到卸完妝都沒看見顧期年，出化妝間的路上正好看見賀加貝。
“加貝，你年哥呢？”
“年哥他去抽煙了。”賀加貝如實回答。
抽煙？
陸上衍眉頭皺了皺。
他上一次看見顧期年抽煙還是在天宇酒店的時候。
在劇組相處的日子裡，他從沒見過顧期年抽煙。
“陸老師，你是有什麼事情找年哥嗎？”
“沒有。”陸上衍回過神來擺了擺手，“你先回去吧，我去找找他。”
“好。那陸老師再見。”
“再見。”
陸上衍沿著片場的附近找了十幾分鐘，最後才看到坐在大樹後麵石椅上的顧期年。
昏暗的路燈下，顧期年輕靠在石椅上，半闔下的眉眼模糊在指尖升起彌散的煙霧裡，讓人看不清情緒。
然而整個身影看起來寂寥又落寞。
陸上衍向前走動兩步。
腳步聲驚擾了顧期年。
“上衍？”驚訝之餘，顧期年就準備撚滅手中的煙。
“不用。”陸上衍在顧期年的身邊坐下，“我不討厭煙味，你抽。”
顧期年點了點頭，想起什麼又問道“你要抽嗎？”
陸上衍搖頭，“雖然不討厭，但也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