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遠睡眼惺忪的睜開眼睛。
意識還有一些混沌,有那麼一瞬間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
他眯了眯眼,才漸漸看清楚四周的環境,腦袋像是被塞了一團棉花,昏昏沉沉的。
直到看到旁邊渾身赤裸昏睡的男人,整個人才像是從深深的泥沼中拔出,思維也開始緩慢的運轉起來。
他昨晚被李剛下了藥,從包廂跑出來之後他保持著最後的清醒讓彭飛給他找個乾淨的男人送來。
沈修遠轉頭看向身旁的男人。
首先抓人眼球的就是那一頭長至腰間的黑色長發,隨意的披散在胸前,給整個人增添了一絲慵懶感。
麵上雙眼緊閉,睫毛密而卷翹在眼瞼下方投下淡淡的陰影。
鼻若懸膽,高挺而筆直,為整個容貌增添了幾分立體感。
唇色如櫻,線條柔美。
整個人看起來不似女子嬌豔柔弱,而是一種融合了男性陽剛與陰柔特質的獨特魅力,叫人見之難忘。
現在的男公關要求都這麼高的嗎?
“唔——走開不要了”
昏睡中的人突然伸出雙手胡亂的往外推拒,精致的麵龐上滿是抗拒。
因為大幅度的動作,男人身上的空調被瞬間滑落,沈修遠這才看清楚男人白皙的肌膚上,從脖子往下布滿大大小小青色紅色的印跡,幾乎找不到一塊好地。
沈修遠耳尖一紅,連忙伸手將空調被往上一拉遮住那些印跡。
雖然昨晚最開始的時候他是沒有什麼理智,但是後來做過一次後,藥效就已經散了不少。
他的思緒也就恢複了清明,記憶中他好像確實抓著人折騰了一遍又一遍。
但是他本來就中了藥,又是初嘗人事,一時之間就沒有控製住。
“叮鈴~~叮鈴~~”
沈修遠快速摁下接聽鍵,看了一眼沒有吵醒熟睡中的人,才坐起身輕聲開口,“說。”
“沈總,療養院那邊打來電話,夫人又發病了,她們控製不住讓您現在過去看一下。”電話那頭的助理餘誌一板一眼的彙報。
沈修遠抓起地上已經皺巴巴的襯衫套上,“我知道了,你讓醫生先穩住我媽,我馬上就過去。”
穿好衣服褲子,沈修遠正準備出去,突然又停了下來。
從口袋掏出錢包打開,頓時皺了皺眉。
隻有三百塊錢現金。
不過費用彭飛應該會跟他結,於是將手中的三百塊放在一旁就快步開門走了出去。
沈修遠走出去沒多久,沙發上的紀佑白也慢慢睜開眼睛。
痛。
好痛。
感覺全身都要被劈開的那種痛。
身後那處火辣辣的痛感和微微冗起的腹部,讓紀佑白昨天晚上的記憶慢慢複蘇。
艸!
他被狗男人睡了也就算了。
他還特麼不得不主動教狗男人怎麼睡他!
而且狗男人是真的狗,明明後麵已經解了藥性,還跟個永動機一樣,他昏過去之前狗男人都沒有停下。
側著睡了太久紀佑白想要翻個身,然而才剛動了一下,身子瞬間僵住。
紀佑白咬牙切齒,“狗男人!”
要不是位置不對,他甚至以為他尿褲子了。
紀佑白用腳勾住沙發那頭的四角褲,慢慢的挪過來,團了團墊好才一鼓作氣坐起身。
一轉身就看到放在他旁邊的紅票子。
紀佑白伸手拿起,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牙齒咬的哢哢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