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兒,你說啊,你昨晚到底去了哪兒?”
梁仁見梁豐支支吾吾的不肯回答,於是隻能加緊追問道。
隻見梁豐低垂著頭,嘴唇囁嚅著,卻始終不肯吐出一個字來。
就在這時,一旁的雷平見勢不妙,趕忙上前一步,抱拳躬身道
“啟稟皇上,昨晚臣……”
話還未說完,就被梁仁粗暴地打斷
“雷平你滾一邊去,朕沒有問你!”
梁仁怒目圓睜,對著雷平怒吼一聲,嚇得雷平渾身一顫,連忙退到一旁。
梁豐偷偷瞄了一眼雷平,瞬間明白了對方眼神中的暗示。於是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說道
“父皇,兒臣昨晚跟雷平一起喝酒,我們飲酒作樂,吟詩作對直至天亮。”
然而,站在一旁的祭餘卻開口道
“景皇陛下,外臣認為此事頗有蹊蹺,為避免二人串供,影響真相查明,懇請將他們分開審問。”
梁仁聽後,微微皺起眉頭,沉吟片刻。他的目光緩緩掃過下方眾人,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終於,他點了點頭,沉聲說道
“準奏。來人,先將四皇子梁豐押入天牢候審,雷平則暫時收押於偏殿,分彆審問。”
李正看到眼前這一幕,想不到潑的臟水居然潑出一件大事來。
一炷香功夫之後
隻見兩名刑部的官員緩緩地走到了梁仁所坐的禦座之前。他們雙手捧著兩份厚厚的供詞,恭恭敬敬地遞到了梁仁的麵前。
梁仁麵沉似水,眼神迅速掃過那兩份供詞。然而,僅僅隻是粗略一看,他便眉頭緊蹙,心中湧起一股無名之火——這兩份供詞竟然存在著如此明顯的差異和矛盾之處!
深吸一口氣後,梁仁儘量讓自己保持冷靜,但聲音中仍難掩憤怒之意
“祭相,請您暫且先回鴻臚寺暫住。關於此事,朕必定會給你們一個合情合理的交代!”
祭申等一乾人聽到皇上此言,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躬身行禮,然後小心翼翼地退出了大殿。待他們離去之後,梁仁再也無法抑製住內心的怒火,猛地用力一拍身前那張雕刻精美的龍案。
隻聽得一聲巨響在殿內回蕩開來,群臣皆被嚇得渾身一顫,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一個個惶恐不安地紛紛跪倒在地。
“大膽!”
梁仁怒目圓睜,大聲嗬斥道
“你們都好好看看這兩份供詞!一份聲稱四皇子梁豐昨晚與雷平一同飲酒作詩,享受風雅之趣;可另一份呢?卻是完全不同的說辭哼,這分明就是在相互推諉責任,妄圖掩蓋事情的真相!”
稍作停頓,梁仁的目光轉向站在一側的李正和梁成,語氣嚴厲地命令道
“李正,梁成,朕命你們二人立刻率領人手前往梁豐宮中進行徹底搜查。記住,務必給朕找出確鑿的證據來!若有半點疏漏,朕定不輕饒!”
李正梁成領命而去
梁豐府上
梁豐的妃子柳藍看著眾人在府中各處翻找,急忙說道
“請諸位大人止步,聽我一言。”
柳藍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昨夜,殿下確是在此,與我共度良宵。我們談詩論畫,直至月上中天,未曾離開半步。這寢殿之內,每一寸地方都留有我們昨夜的記憶,若是不信,可細查每一個角落。”
李正歎了一口
“王妃,梁豐已經罪犯欺君,是死罪,如果你有心包庇,那就是犯同等的罪,你要考慮清楚後果”
“姐夫,有收獲”
梁成在梁豐房間搜出一大堆畫卷,李正隨手打開一看,驚呆了
畫畫卷緩緩展開,映入眼簾的並非尋常山水花鳥,而是一個個的美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