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就不能自己買好吃的嗎？”
“看她那得意忘形的樣子，肯定是有男人拍她的馬屁了。”
“難道這不是好事嗎？”
“是啊，是好事，但我不知怎的，有點嫉妒那個男人呢。”
“嫉妒他什麼？”
“有人為他打扮得如此妖嬈，不比不知道，一比才知道，馬蘭真的好用心呢。她是不是被那個男人感動了？”
“你說呢？”
“我猜肯定是。‘女為悅己者容’，‘士為知己者死’，這樣的性感，應該是把身材發揮到了極致吧？”他的額頭狠狠地磨蹭著她的額頭。
“你怎麼這麼懂？”
“沒有啊，猜的？”
“你心動了？”
“沒，怎麼會呢？我隻對你心動。”
“瞎說。要不，我把她介紹給你，她會比今天更性感。”她捏了捏他的腰。
“你這玩笑開大了呀。到時候那個男的不揍死你，也要揍死我了。”他捏了捏她的臀，繃得緊緊的。
“膽小鬼！”
“你才膽小呢，要不，我們去桔子林邊的墳堂裡坐一坐，那裡擋風，不會這麼冷。”
“我才不會呢，萬一裡麵是一個風流的寡婦，把你拖進去了，你媽不把我撕成肉片？”
“你不知道，墳堂裡的枯草是最柔軟溫暖的，坐在上麵不知道有多舒服，隻有一麵向風，風都不知道往哪邊吹。”
“你坐過嗎？”
“我們小的時候，每逢過了大年，大人們都喜歡到外麵禾場上玩，禾場裡邊是一排的墳墓，枯草搜羅著陽光，溫暖極了，大家就坐在枯草上打牌，賭錢，熱鬨極了，這是慶祝新年的最好方式呢，我們就在禾場上嬉戲打鬨，玩累了就趴在墳堂的兩邊，俯視著他們手中的牌，草上的鈔票，好愜意的時光啊。”
“變態！我們都是逛公園，賞菊花，騎單車呢，還有劃船的。”
“各有各的樂趣吧。既然你帶不了我去公園賞菊花，不如我帶你去墳堂數錢吧？‘衰草枯楊，曾為歌舞場’，也許多年前那裡也是一片熱鬨的地方呢，嗬嗬。”他攬著她的臀，她卻用力往下沉，站在狹窄的田埂之上，真不好用力呢，終究還是沒能抱起。
“我才不上你的當呢，想在那裡嚇唬我，趁機做壞事？”
“你多慮了，我什麼時候強求過你？不都是順著你來嗎？開玩笑的，怎麼會去那個地方，有螞蟻窩呢。”
他往那邊看了一看，看見一個黑影搖搖晃晃地走了出來，正在他驚詫之餘，一個白影又悠悠蕩蕩地飄了出來。
這是乾什麼的？不會是眼花吧？不會是真的有鬼吧？在這月白風清之夜，本來要談點浪漫的事情，高雅的事情，有點文化的事情，怎麼搞的，自己竟引起這樣的話題，也怪不得引出鬼來呢。這烏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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