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流逝,一年的終點又到來了。
除夕,周家山莊張燈結彩,主仆上下喜氣洋洋,一片祥和之氣。
錢滿糧被老爺和大奶奶召了去共同守歲。
各房的姨奶奶們,都換了紅色的新衣裙,各自在自己的小樓裡安逸地過除夕夜。
秋香在大奶奶跟前伺候,錢莫氏一個人獨守空房,隻要一想到錢滿糧與秋香在老爺的上房共度除夕夜,錢莫氏就妒火中燒,怒氣翻湧,卻找不到發泄口,隻能憋悶著。
錢莫氏自知和秋香比,不管是相貌和性格都沒有優勢。錢莫氏有了嚴重的危機感,就怕哪一天被錢滿糧徹徹底底地拋棄了。
錢莫氏頓感萬分的孤獨寂寞,有了苦心思,便坐立難安起來。
與其一個人在屋裡獨自守歲,還不如出門走走,去看看山莊的花燈。
錢莫氏難得喜慶,著了一襲紅底藍碎花長裙,披上夾棉外袍,飄飄然出屋去。
富貴人家,大節慶日,都很喜慶,到處燈火通明。
錢莫氏輕移步子,懨懨地走在偌大的周家山莊院裡,無心看景。
院裡燈光璀璨,卻不見人影,大概都結群躲在屋裡喝酒守歲了。
錢莫氏心下惆悵,厭煩起院內通明的燈光來,想出山莊走走。
走山莊正門,必會被守門人盤問,錢莫氏不願讓人看見自己出莊。於是,走到一處僻靜的院牆下,腳尖輕點牆麵,飛躍上了牆頭,再一個縱身,便出了周家山莊的大院。
錢莫氏在黑夜裡漫無目的地走著,心裡全是對秋香的妒忌和惱恨,不知覺便走離了山莊好幾裡地外。
錢莫氏正失神間,突覺身後有掌風襲來,忙側身避開,轉身抬掌向偷襲者劈去。
“呦……有意思,是個練家子的小娘子,爺喜歡,嘿嘿……”來人戴著一張小醜麵具,猥瑣地一邊笑道,一邊抬肘接了錢莫氏的掌。
錢莫氏被來人的肘擊震的手腕發麻,卻不肯撤離,連續發掌,向對方麵門淩厲攻去。
“小娘子功夫不錯呀,來,爺陪你練上幾招。”
二十招過後,錢莫氏明顯處在下風,對方似隻用了四五成的功力。
錢莫氏見不是對手,瞧準機會,從袖籠裡向對手連發兩把飛鏢,卻被對手口銜一支,手指夾一支一一化解。
錢莫氏心下慌了,知再纏鬥下去,自己必敗無疑。於是便想走為上策,正要抽身往山莊方向逃離,卻覺肩胛處一麻,頓時癱倒在對手的懷裡。
“小娘子,長夜漫漫,你孤身一人在這夜色下徘徊,許是獨守空房,寂寞難耐。爺今兒個做個功德事,陪小娘子纏綿守歲,嘿嘿嘿……”
“大膽狂徒,你敢……”錢莫氏被點了穴,周身無法動彈,隻能喝斥狂徒。
“小娘子莫急,爺這就帶你走……”狂徒將錢莫氏癱軟的身體扛在肩上,幾個飛躍,便消失在夜色裡。
盞茶後,錢莫氏被狂徒帶到一間漆黑的破廟裡,正欲對錢莫氏行不軌之事,錢莫氏怒道:“我乃已為人婦,你今個玷汙了我,我還有甚臉麵見我夫君,我絕不苟活……”
“哎呦,還是個貞節烈女?無妨,等你嘗過爺的陰陽合合術,你就不會說這話了……”
狂徒不顧錢莫氏的叫罵,解了錢莫氏的褲腰帶,便強行直奔主題……
錢莫氏和錢滿糧成親十年有餘來,錢滿糧在床第時從未主動示好過自己,反而一直是自己強行的夫妻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