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爺體恤周全新婚,亥時便宣布結束酒席,各自回房,周不易照舊留宿山莊,由錢管家送去廂房。
周全喝高了,小廝攙了周全,送去新房。
蕭紅玉被擺弄了一天,吃飽後,頓覺困乏,和著大紅嫁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不一會便沉沉睡去。
蕭紅玉隻覺自己身子輕飄飄地飛了起來,也不知要飛去哪。卻到了一處房間,像極了自己的新房湘房,不同的是這個房到處蓋著白布。
蕭紅玉頓覺好奇,走到紅木雕花床上,順勢就躺了下來,望著白紗帳白床被蓋,暗思:“這是何處?為何全是白色……”
正當蕭紅玉猜測的時候,房裡突然多出一個著紅衫紅裙散著長發的女子,卻看不清這紅衣女子的五官。
蕭紅玉坐起身,正要問是何人。
紅衣女子怔怔地站在蕭紅玉的麵前,哀怨地低喃道:“快跑……”
“快跑?為何要跑?”蕭紅玉不解,問道。
紅衣女子卻不答話,縱身將身子吊在紅木床的床架上,晃晃蕩蕩,看不清五官的臉,卻清晰地在七竅處流出血來。
蕭紅玉驚的跳起來,一掌向蕩在床架上的紅衣女拍去。
隻聽“啪啪”數聲,那紅衣女墜地骨折,瞬間消失不見。
“少奶奶,開門。”攙著醉醺醺的周全回湘房的小廝,拍著門叫蕭紅玉開門。
蕭紅玉一下子從夢裡驚醒,坐起身子,茫然四顧,才回過神來,起身去開了房門。
“少奶奶,大公子喝多了。”小廝將周全攙進房,送到椅上,便轉身出去,並關上了房門。
喜娘已被蕭紅玉趕跑了,所謂的洞房揭紅蓋頭喝交杯酒的禮節也就無需進行了。
周全已是八分醉意,眯起眼招呼蕭紅玉:“你近前來。”
“作甚?”蕭紅玉問道,走近周全。
周全等蕭紅玉靠近,握緊拳一拳頭重重擊向蕭紅玉的肚子。
蕭紅玉沒料到周全會來這一招,躲閃不及,被周全結結實實打中胃部,疼的蕭紅玉捂著胃部往地上蹲去。
“你這個賤貨,第一天成親,老子的臉讓你丟儘了。”周全心裡有氣,毫不顧及蕭紅玉是伯母周吳氏的乾女兒,又露了本性,對蕭紅玉施起暴來。
見蕭紅玉疼的蹲下身,周全又一拳頭砸在蕭紅玉的頭上,蕭紅玉頓時眼冒金星,雙耳“嗡嗡”作響。
正當周全第三拳向蕭紅玉砸下來的時候,蕭紅玉抬起頭,眼露殺意,伸出雙手,一把握住周全的拳頭,用力一拉,肩頂在周全的胸口,一個過肩摔,周全被甩出丈餘遠,疼的“哎喲”直叫。
蕭紅玉何時吃過虧,今周全上來就打,蕭紅玉怎能饒了他。蕭紅玉上前,跨步騎在周全的肚子上,掄起拳頭劈頭蓋臉就往周全臉上招呼上去。
“莫打臉……”周全哀求,疼的直叫。
“你這惡徒,竟敢打本姑奶奶,今日我怎會饒你。”蕭紅玉拳打周全不解氣,又從袖裡放出吸血蝙蝠來,扔到周全已被蕭紅玉打出血的臉上。
那吸血蝙蝠,見血便瘋了,一口咬住周臉上的傷口,貪婪地吸起血來,不一會,蝙蝠的肚子就鼓了起來。
周全疼的酒也醒了大半,想反抗,又遭來蕭紅玉一頓拳頭。
周全隻能連連哀求:“莫打臉,莫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