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朝,荊州與南州交界處,茫茫十萬大山,一條官道橫貫山脈。
官道三岔路口,通往山脈內部的官道上,立有一座崗亭,崗亭旁上還橫著一根路杆。
崗亭上掛著碩大的招牌過路費,每人十兩,貨物另收二十之一。
招牌一角,還寫有荊州莽山寨立六個小字。
“胡了,十三幺,諸位給錢!”
“不是吧,大當家的,你又胡了?”
“大當家的,你該不會是出老千吧?”
炎炎夏日,崗亭內熱鬨非凡,走進一看,數名山賊正湊在一起搓著麻將。
“出老千?你們大當家的,是這樣的人嗎!”
見有人懷疑自己,胡牌的青年站起身,不動聲色地藏了藏衣袖中的牌。
“大當家的,你跟我們玩,哪次沒有出老千?”
“來生意了,三兒趕緊去,就是你!”
見周圍手下狐疑的眼神,秦羽眼神一撇,在看到遠處駛來一支車隊後,趕忙讓剛剛話多的那名手下出去攔路做生意。
趨於自家大當家的淫威,名叫三兒的手下隻能不情不願地扛著刀,橫刀站在路口,等著生意上門。
遠處的車隊,十幾名騎兵護衛著一輛馬車。
“陛下,馬上就要到莽山縣地界了!”
馬車上,一名老者架著馬車開口道。
隨著一隻白皙的小手拉開門簾,馬車內露出一張麵色清冷的絕色容顏。
“莽山縣是大夏數一數二的縣,從五年前一個土匪山賊肆意猖獗的落後縣,到現在的一個上上縣”
“陛下!”
女子還沒誇完,一名護衛匆匆來報,“前方,有山賊攔路收費!”
“什麼!”
“豈有此理,不是說這裡的匪患已經解決了嗎?”
“朗朗乾坤之下,這荊州的山賊竟為何還猖獗到如此地步?”
“朕要這莽山縣縣令有何用!”
“每年吏部考核,莽山縣都是上上縣,他們竟然敢如此欺瞞於朕!”
女子名叫蕭若雪,乃大夏朝女帝,兩年前登基,這次來荊州微服出巡。
“朕倒要看看,這夥山賊究竟是何方神聖!”
車隊很快來到岔路口,打頭的護衛還沒靠近,橫在路中間的三兒就攔住了對方。
“站住,沒看到上麵寫的嗎?”
一臉囂張的三兒走到牌子旁,用刀拍了拍招牌上的幾個字,“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每人掏十兩!”
“大膽,你們究竟是何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明目張膽地攔路收費!”護衛冷眼喝道。
“喲!”
三兒一聽對方的口氣,就知道這夥人來路不凡,“大當家的,來了個硬茬!”
“硬茬又怎麼樣,你手裡的武器是吃乾飯的?”
“他們硬,你就要比他們更硬!”
“三兒,你可是一名光榮的莽山寨山賊!放眼整個莽山縣,誰敢不給我莽山寨麵子?”
“三餅!”
忙著和手下打麻將的秦羽頭也不回地應道。
眼見手下交涉無果,坐在馬車內的蕭若雪走出馬車。
“好漂亮的美人!”
看到蕭若雪的三兒一時間看呆了眼。
“你是何人?”
麵對蕭若雪的問題,看呆的三兒一時間也沒回上來話。
“接著打呀,怎麼不打了?”
崗亭內,背對著蕭若雪的秦羽打著打著,發現幾個手下全部呆立在那裡,像是看到了什麼絕美的物品一般。
反應過來的秦羽轉過身,這才看到站在馬車上的蕭若雪。
兩人的眼神在空中交彙,秦羽一時間也是被對方的美貌驚住了。
“你是何人?”
“為何在這攔路收費?”
“你家住大海邊的,管這麼寬?”
麵對蕭若雪的質問,秦羽戲謔道,“不要以為你長得這麼漂亮,就可以為所欲為,女人隻會影響我拔刀的速度!”
“不管是誰從這裡過,都得留下過路費!”
“這莽山縣,乃是大夏的土地,你有何資格在此攔路收費?”
“憑什麼?就憑這條道是我修的,就憑這的匪患,是我平的!”
“還官府?“
“幾年前,這裡土匪肆意的時候,怎麼不見官府來處理?”
“在莽山縣,莽山寨比官府更有用!”
“官府能管的事情,我莽山寨能管!官府管不了的事情,我莽山寨也能管!”
站在蕭若雪麵前的青年,不是彆人,正是莽山寨的大當家秦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