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州之府再大,麵對重兵在握的鎮國侯,根本就不夠看。
“聽聞州府大人趕著去京都向陛下彙報,但本侯看這架勢,怎麼感覺你是在拖家帶口逃難呢?”
“我若是沒猜錯,那些馬車上裝著的,都是你這些年積攢下來的金銀細軟吧!”
說道最後的秦羽,語氣已經冰冷至極,眼裡甚至還帶著滔天的殺意。
聽到這裡的唐憲明,已經趴在地上,身軀不斷顫抖著,根本不敢看秦羽的眼睛。
“況且,你作為一州之府,陛下在南州微服出巡之事,你不會不清楚吧!”
秦羽話音剛落,唐憲明猛地抬起頭,對上了秦羽的眼睛,根本無法掩飾那慌亂的眼神。
“說,陛下在哪!”
“我不知道!”
麵色蒼白的唐憲明趕忙說道,但臉上的表情顯然出賣了自己。
“來人,把他的家人全部帶出來!”
既然對方不願意開口,秦羽也不在手下留情。
隨著秦羽一聲令下,一百多名士兵衝上前,先是將幾十名護衛控製住,隨後粗魯的闖進馬車,將馬車裡的人拖出來。
麵對粗魯的士兵,唐憲明的家人想要反抗,但顯然沒有用,一時間尖叫聲不聽。
圍觀的上千名百姓見狀,嚇得麵色蒼白,紛紛後退。
“鎮國侯饒命,我說,我全說!”
當唐憲明最小的女兒被士兵拖出來後,聽著寶貝女人的尖叫聲,跪倒在地上的唐憲明終於害怕了,一五一十將所有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原來,蕭若雪在來到南州後,在視察了南州的情況後,憤怒至極的她很快就找到了唐憲明,並且當場罷免了唐憲明的官職,暫時關押在大牢裡。
隨後,在得知南州某個地方因為爆發大規模的瘟疫,當地人損失慘重後,來不及處理唐憲明的蕭若雪當即帶著人趕往此處。
蕭若雪離開後不久,南州就發生了叛亂,叛軍攻入城中燒殺搶掠,官府裡的人很快跑得乾乾淨淨,唐憲明的親信和護衛趁機將他救了出來,隨後便帶著一家老小和家中所有金銀細軟一路北上逃離南州。
在唐憲明說完這些話後,秦羽的眼裡已經儘是殺意。
“南州烏蠻為何為叛亂?”
“南州每年都有雨季,每年都有瘟疫發生,為何今年如此嚴重,南州府為何放任不管,為何無動於衷!”
麵對秦羽的質問,眼神中儘是慌亂與恐懼的唐憲明,感受著身後上千名百姓的眼光,遲遲不肯開口。
“動手!”
寒著臉的秦羽一聲令下,後麵再度傳來了唐憲明家人的尖叫聲。
“鎮國侯,我說,我全說!”
此時的唐憲明心理防線徹底崩潰,跪倒在地上的他哭著道,“朝廷每年撥給南州,用來賑災和治療瘟疫的物資,都被我們賣給了當地商人!”
“每到雨季,每到瘟疫發生的時候,這些商人就會高價賣給百姓!”
話音剛落,現場頓時寂靜無聲,不少南州百姓一臉的難以置信。
作為南州的父母官,唐憲明的做法,在讓人無比寒心的同時,讓在場的所有百姓無比憤怒。
“殺了他!”
“殺了這狗官!”
下一秒,人群中突然發出了咒罵聲,隨後咒罵聲越來越多,聽聞此事的百姓們憤怒無比,要不是被人攔著,他們恨不得衝上前將唐憲明當場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