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我來的似乎不是時候？”
就在莫凱被結獨緊緊抱住，幾分鐘對方也不撒手，當考他慮著這個酒蒙子是不是睡著了要不要給她推開的時候。
一個女孩的聲音傳來。
大晚上的天台上誰家小孩兒？
還沒等莫凱去看來者是誰，就感覺懷中一空，結獨已經將他放開，狀若無事的扭過頭。
莫凱尋思著這家夥原來沒睡著，那為什麼抱自己抱那麼久。
不會是……
不會是趁機在自己身上擦眼淚吧。
很有可能。
沒去追究結獨在自己身上擦眼淚的行為，莫凱看向那小孩。
正是八歲形態的小包。
“不，你來的正是時候。”
“小包？你不是睡著了嗎？”
結獨驚訝的靠著小包，她是看小包睡著了才出來找莫凱的。此時突然見到她，不由得有些心虛。
奇怪，她為什麼要心虛。
“某人大晚上在天台又哭又笑的，把我吵醒了。”
小包徑直走過來，坐在莫凱的另一側，抬手拿起一罐酒，打開了正要喝，就被莫凱奪走。
“小孩子不準喝酒。”
小包一臉“你認真的嗎？”的表情看著他。
“喝果汁，長身體。”
雖然已經知道小包其實已經十八歲，按雙尾族年齡來說已經成年，但她現在是小孩形態，所以莫凱管教的毫無心理壓力。
小包接過果汁，頓了一下，還是打開喝了一口。
然後被酸的小臉皺成一團。
被莫凱這一打岔，她來的想法都被打亂了，好一會兒才重新醞釀起來。
“你見過他了？”
“嗯。”
“這老東西果然沒死。”
小包以不符合年齡的口吻說出這句話，卻被一口果汁酸的破了功。
瑪德，好酸，喝不下去。
小包一把把剩下的果汁塞在莫凱手裡，自己重新找了一罐打開。
小心試探著喝一口，嗯，這回是甜的。
雖然不知道小包怎麼知道霧凇還活著的，莫凱卻沒有選擇隱瞞。
“那老東西給你留言用的是我的賬號，他約你舊網見麵的時候，我就收到提示了。”
許是看出了莫凱的疑惑，小包解釋道。
莫凱也沒想到霧凇在那個論壇的賬號居然是女兒的。
難怪名字叫霧中星。
堂堂雙尾族四位戰士，難道屬於自己的論壇賬號都沒有嗎？
“你知道了多少？”
小口啜飲著甜果汁的小包斜睨了莫凱一眼。
“知道的挺多。”
“比如？”
莫凱湊到小包耳邊，小聲說。
“比如你剛滿十八歲。”
小包眼神複雜。
“看來老東西是看準你了，這種事情都告訴你。”
莫凱其實很想見識一下小包隨地大小變的能力，但結獨在這兒，不太好讓她演示。
人剛和她袒露心聲，莫凱也不好趕人，隻能眼神示意她。
結果結獨接收到他的眼神後，隻知道看著他傻乎乎的笑。
算了，隻能等沒人的時候再見識小包的隨地大小變了。
“不用擔心，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
莫凱摸了摸小包的頭。
她喝果汁的動作頓了頓，卻沒有躲開。
“那從來都不是我的目標。”
小包不知道發現霧凇還活著時，自己是怎樣的一種心理狀態。
亦如當時聽到迷霧研究所付之一炬，首席研究員霧凇不幸死於此次事故中的消息時。
高興嗎？
不知道，一直以來，她的記憶大部分都是實驗室，各種儀器，神經連接，混亂的巨獸意識。
痛苦，永無止儘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