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嚴夫子是因為沈浮浮的心聲幫助了他這才對沈浮浮頗為關注的,那麼夏朝陽便放下了心。
看來浮浮這家夥不會因為她的心聲被當成妖邪了。
不過……
夏朝陽還是有點愁啊。
她的浮浮,那麼的愛財,又那麼的單純。
真的不會哪天被人用一兩銀子給釣走嗎?
唉。
到時候隻能讓長歲,還有自己多看著點了。
夏朝陽抬起頭來,臉上掛著一抹欣慰的笑,然後看一下林傾和沈長歲。
“走吧,既然浮浮被夫子開小灶了,那你們就陪我走走。”
沈長歲他們恭敬從命。
另一邊,被嚴夫子提溜著回去開小灶的沈浮浮要命的很。她幾次三番的抬頭看著窗外麵的天空,幾度想爬窗跑出去。
啊啊啊她真的不需要讀書識字啊。
求放過!!!
沈浮浮麵上一片枯敗。
仿佛整個人所有的生機都被奪走了。
在沈浮浮的麵前,嚴夫子正對她虎視眈眈,一旦沈浮浮有什麼風吹草動,嚴夫子就直勾勾的看過來。
看來是十分了解沈浮浮摸魚的習慣。
一看到沈浮浮有點小動靜,就知道她心裡麵打的是什麼主意。
嚴夫子眼神銳利的直直的看過來,“沈浮浮,嗯?”
想要偷溜的沈浮浮瞬間變得乖巧,雙手緊緊的貼在膝蓋上。
一臉的無辜。
小姑娘有什麼錯呢?
小姑娘隻是不想聽課罷了。
嚴夫子繃著一張臉,看著底下一點也不老實寫文章的沈浮浮,看著沈浮浮叼著筆,舉著筆,轉著筆,反正就是不落筆。
嚴夫子“……”
他那叫一個愁了,嚴夫子教了十多年的書了,國子監裡麵什麼樣子的學生、二世祖沒遇到過頭,一次碰到這麼難纏的。
而且……
你說要對她嚴厲吧?那又不行,畢竟是自己的恩人,你要說對她不嚴厲吧,她就是不認真學習。
嚴夫子感覺自己保養的烏黑麻漆的頭發快要掉光了。
本來當夫子,每天應付一些七上八下,蹦蹦亂跳的學生就夠煩了。
現在給恩人開個小灶還得更煩。
嚴夫子醜著一張臉,想到自己向彆人打聽來的事,他掏出了一個玉佛。
玉佛的材質用的很好。
一下子就吸引住了腦海裡正在天馬行空的沈浮浮。
閃閃的、身上帶著淺綠色的玉佛在沈浮浮眼前一晃而過。
沈浮浮頓時被玉佛給吸引住了。
沈浮浮手中的筆轉不動了,她緊緊的握住手中的毛筆“夫子,你手上的這玩意好看啊,能不能問一下您是從哪裡得到的?”
“我也想去弄一個過來玩玩。”
嚴夫子臉上一副穩重的神色,其實心底升起一絲淡淡的喜悅,幸好他消息靈通,知道去打沈浮浮的消息。
雖然沈浮浮剛剛回到京都沒多久。
但隻要是手裡有銀子,就沒有什麼是京都消息販子打探不到的。
所以嚴夫子就打探到沈家新找回來的女兒喜歡金銀珠寶。
隻要是發光的,隻要是金銀她都喜歡。
沈浮浮凳子已經坐不住了,她像是一個得了多動症的兒童,這裡動動,那裡動一下。
嘴裡麵誇人的話都不帶停。
“夫子啊,你眼光真好,這個玉佛你是從哪裡找的呀?”
“有好東西可不能私藏著,出來分享分享嘛……”
嚴夫子隨手把玉佛擱在了旁邊的桌子上,舉起茶杯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在沈浮浮著急的眼神下這才是說道。
“這是南山王送老夫的。唉,這不是南山王憂愁自家兒子在這裡過的不好,特地送過來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