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傾的下場震驚到了甲子班裡麵的所有人,他們都放下了手中的事,到了包廂的窗戶那裡,幸好包廂有兩個窗戶。
他們一個窗戶上麵五六個腦袋擠在上頭,同是炯炯有神的眼睛盯著下邊。
勇啊,林傾他真的是太勇了。
他們心中想到如果輸了,那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丟大臉的事,而且林傾他身上還穿著國子監的製服……
如果到時候林傾沒贏,恐怕他們在風月樓與人比鬥還比輸了的事情就會傳回國子監,到時候傳入夫子的耳裡,他們到時候逃課的事情就沒辦法遮擋了。
如果贏了的話,興許事情不會鬨得這麼大?那些學子們猶豫的想。
就連在一旁清算著這個月賬本的沈長歲也難得放下了手中的賬本,沈長歲走到了沈浮浮旁邊,眼神淡漠的注意著下方。
沈浮浮看熱鬨看的正投入,並沒有注意到沈長歲已經走到了自己的身邊。
風月樓裡麵的大堂。
林傾走到了下邊兒。
剛剛好那位川西才子牧嶽雲的詩鬥現場落了一些眉目,牧嶽雲剛剛拜彆了與自己比試的道友,才坐下抿了兩口茶,就見到一個穿著國子監製服,頭發高高束起,精神麵貌絕佳的學子朝著自己走來。
牧嶽雲剛剛好放下茶杯,茶杯落到了桌子上,撒出了一丁點的茶水。
國子監製服,國子監的人?
牧嶽雲看著穿著國子監製服的那個學子又穿梭過人群,他徑直的朝著自己走來,牧嶽雲是何等的心靈透徹,牧嶽雲一下子就看明白了對方來者不善,而且是衝著自己來的。
林傾朝著牧嶽雲走來,然後一拱手。
“在下國子監林傾,聽聞兄台有川西才子之名,來請教切磋一二。”
“還望兄台指教!”
牧嶽雲“……”果然來者不善,也果然是衝著自己來的。
不過牧嶽雲也明白自己在風月樓,在國子監的地盤鬨出了那麼大的動靜,遲早會被國子監的人找上門來,但是他沒想到國子監的人來的那麼早。
林傾的這話一出,全場的聲音寂靜了一瞬,突然之間下一瞬風月樓響起了莫大的歡呼聲,鼓動聲,熱鬨聲,撼動聲。
他們在京都,而京都最負盛名的就是國子監的學子。
而國子監也是天下書生最向往的聖地。
這一刻隨著國子監學生的到來,文鬥武鬥詩鬥的現場隨之進入了火熱化。
原本風月樓的比鬥他們都隻見過京都以外的書生來參與,因為國子監的書生們都自視清高,甚少來風月樓比鬥。
這是他們頭一次見到京都國子監,最負盛名學子搖籃的國子監來人。
風月樓因為林傾的下場,原本就熱鬨的氣氛又往上推加了幾個度。
沈浮浮他們在包廂裡麵揉了揉耳朵,聽著四麵八方響起來的歡呼聲,還有支持聲。
她頭一次知道原來國子監在京都裡麵是這麼的久聞大名。
而下方站在比鬥中央的林青又是這樣子的光彩奪目。
沈浮浮望著站在比武擂台中央的那兩個人,她的神情有些恍惚,沈浮浮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林傾的時候,那個時候林傾像是個不著調的二世祖,他們剛剛落地,林傾他就直接癱在了她兄長的肩上。
像一攤爛泥。
那時候林傾他給沈浮浮的感覺就是個紈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