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聞言,不禁皺了皺眉,不知為何他總感覺衛漾似乎話裡有話。
“陛下,先前入衛之時,臣就說過此事並非朝夕能夠完成。再者而言,如今數九寒冬,官員們也有難處。”
他沉默片刻之後開口道,“等開春之後在測量,倒也不是問題。”
現如今趙國短時間內不會再次挑起戰爭,他必須保證朝堂安穩,然後再實施下一步計劃。
“大將軍說的有道理。”
衛漾點了點頭,然後端起酒杯道,“隻不過相較於大將軍的信任,朕覺得心裡有愧疚。”
更大程度上來源於朝中群臣的不配合,所以他也想借著這個機會敲打敲打這些家夥。
“陛下,臣要參一個人。”
就在此時,突然一聲厲喝響起,原本觥籌交錯的宴會瞬間安靜下來。
大臣們循聲望去,卻見禦史劉宇站了起來,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
“劉宇,今天是慶功宴,有什麼事明天到了朝堂上再議論。”
衛漾原本心裡高興,此時被人打擾,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陛下,臣要參的人,不論今天或者明天都無法參倒。”
哪知劉宇卻往前一步,提著袍子撲通跪倒在地,抬頭看向了皇帝道,“倒不如趁著此時陛下高興,將這些話都說出來。”
“朕現在就給你這個機會。”
衛漾挑了挑眉,心裡已經料想到了,冷聲道,“你如果不把前因後果都說清楚,朕絕對不饒你!”
“陛下,臣要參的便是丞相,大將軍,江辰!”
劉宇扭頭看向了鎮定自若的江辰,咬著牙嚷嚷道。
“什麼!”
此言一出,在座的眾臣各個臉色各異。
李存孝原本想拍案而起,卻被薛仁貴一把拉住,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衛漾臉色鐵青,放下酒杯指著後者罵道,“就憑你這句話,朕可以殺了你!大將軍乃是國之重臣,剛剛在前線擊退趙國,你現在說這些,是在汙蔑他……”
“臣沒有!”
劉宇聞言,卻梗著脖子將話頂了回去,瞪著眼珠子大聲道,“陛下為何不聽臣把話說完?”
“說,你說!”
皇帝氣得站了起來,來回踱步地指著他罵道,“你如果是空穴來風,那就等著一剮!”
“根據大衛祖製,除了鎮守各地的藩王之外,各部大臣親兵不得超過一百。”
劉宇眼神陰冷地瞥了一眼江辰,自顧自地站了起來,沉聲道,“可如果臣沒記錯的話,大將軍入衛隨身私軍就有兩千!當然了,這些人在對趙的戰鬥中出了力,也算得上是我衛國的軍隊。”
說到這,他卻話鋒一轉,“可此番大將軍回京,除去歸製的部隊之外,私軍卻多達七千五百人!我就想問問大將軍,這多出來的五千五百人從哪來的?此事,為何不上報兵部?”
“怎麼多出那麼部隊?”
“這些軍隊如果進京,到時候……”
“按照大將軍的行事,不應該不上報朝廷才是。”
朝臣們聞言,也是放下了酒杯,各個交頭接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