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慈溪進入後殿之時,原本守在一旁的宮女太監看到皇帝臉色鐵青,各個嚇得煞渾身哆嗦,紛紛退到旁邊,不敢言語。
“陛下!”
就在這時,卻見原先離開的禦林軍侍衛進入了偏殿,跪下行禮道,“嚴嵩嚴閣老並不在府上,據他們管家的交代,嚴閣老已經在昨晚三更離京,不知去向!”
“你……你說什麼?”
原本剛剛坐下的女帝此時猛地起身,隨後滿臉不敢置信地開口道,“他,他離開京都了?什麼時候……”
她原本想問什麼時候回來,可轉念一想立馬反應了過來,“現在嚴嵩府上還有何人?”
“除了他們管家和下人之外,他的妻兒老小已經全部跟隨離開,如今不知去向。”
侍衛見狀,立馬抬頭如實回答。
“將他們全部抓起來。”
幕慈溪聞言,臉色一沉,咬著銀牙喝道,“馬上將這些人推到燈市口處斬!”
“是!”
侍衛聞言,頓時嚇得臉色煞白,可也隻能答應下來。
“昨天他們出的是哪個門?何人值守?”
幕慈溪袖子中拳頭緊握,柳眉倒豎,殺意凜然道。
“下官不知。”
侍衛迎著那目光,嚇得趕緊低頭,隻覺得後背冷汗淋漓,趕忙回道,“這件事還得去問九門提督。”
“那就問個清楚!”
幕慈溪轉過身去,看了一眼茶杯道,“問清楚之後,將昨天晚上守將包括衛兵統一推到燈市口處斬,一個不留!如果九門提督他不清楚,將他全家老小通通殺了!”
“陛下,此事和他們又有什麼關係?嚴嵩要走,朝中誰能夠留住?”
就在這時,李沐進入偏殿,立馬開口勸道。
“還不快去!”
幕慈溪完全沒將後者放在眼裡,瞪了一眼侍衛道。
“下官明白。”
侍衛隻覺得如蒙大赦,嚇得趕緊爬了起來,轉身跑出了偏殿。
“陛下,此事隻不過是嚴嵩一家所為,您為何要遷怒於那些無辜的人?”
李沐皺了皺眉,自從女帝登基之後,越發的鐵石心腸,殺人根本就用不著考慮和討論。
“砰!”
幕慈溪一把抓起茶杯直接朝著李沐方向扔了過去,素手一指,美眸之中殺意凜然,“你要是再敢多說一句,朕連你一塊殺了,你信不信!”
“下官是陛下的臣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李沐聞言,絲毫不懼,抬頭看著皇帝正色道,“可有一點,陛下要殺臣,臣也要說實話!”
“說實話,你是來看朕的笑話的吧?”
幕慈溪此時美眸之中布滿了血絲,咬著銀牙冷聲道,“當初朕沒有聽你的,你心裡是不是覺得特彆得意?嗯?哼!”
“你們都退下。”
她扭頭看向了那些宮女太監,厲聲道。
“是。”
那些人如蒙大赦般地脫離了偏殿。
“陛下,當初就在這裡,我是怎麼跟您說的?”
李沐端起一旁的茶杯遞了過去,開口道,“千萬不能用嚴嵩的心腹,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