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還沒完全亮,還帶著朦朧的灰色。
賈珍珠就從床上睡醒了,看著朱有福還在熟睡中,用手推了他一下,小聲說道“老頭子,醒醒,不早了。”
賈珍珠跟朱有福說完話,就從床上下來穿衣洗漱了。
洗漱之後,賈珍珠輕手輕腳的來到廚房。看了一眼灶台,發現還有昨晚吃剩的玉米碴子粥,分量足夠她和朱有福當早飯了。賈珍珠就重新添火把粥熱一熱,打算今天早上她們二人把剩下的吃完,讓兒子吃新鮮現煮的。
賈珍珠趁玉米碴子粥還沒有熱好,就把鹹菜疙瘩隨便切出一小塊,然後切碎了裝碗裡。
等賈珍珠把兩碗玉米碴子粥和鹹菜疙瘩端上餐桌的時候,朱有福已經洗漱好坐在餐桌椅子上了。
朱有福看見飯菜已上桌,就從廚房拿了兩雙筷子出來。
兩人拿起筷子後,互相也不言語,隻顧著吃飯。
等飯吃完,賈珍珠原本還打算去洗碗筷,朱有福直接說道“放桌上吧,兒子看到會洗的,我們倆還要趕時間。”
賈珍珠聽完也沒有再堅持,跟在朱有福的後麵去了院裡。
到了院裡,朱有福費力的把裝著土豆的推車推起來,而賈珍珠快步走到院門前把院門打開,看到朱有福把推車完全推出院門,才輕輕的把院門關緊。
等兩人推著車走到市集上,天雖然已經亮了,但仍然見不到太多光,看起來陰氣沉沉的。
朱有福推著小推車,在市集上左右看了看,才找到一個左右兩邊不擁擠的攤位,把推車停下來。
他站在攤位上,對賈珍珠說道“你現在還記得甄家在哪兒嗎?”
賈珍珠立馬回道“門口有兩座石獅子的地方就是,除了甄家就沒誰家有了。雖然十幾年前去過一次,但也沒忘。”
朱有福點頭,繼續說道“你如果發現馬上快到中午了,還沒有打聽到有用消息,就彆繼續打聽了,趕緊回來,明天再說。不然回家晚了,三個兒子會起疑。”
賈珍珠立馬答應道“好的,老頭子,我走了。”
朱有福看到賈珍珠走了,才開始在攤位上吆喝著叫賣土豆。
賈珍珠離開攤位之後,就直奔石獅子去了。
賈珍珠走了好長一段路,終於看到石獅子,才敢用手擦擦汗,大口喘著氣,深怕動作多了時間就趕不及了。
不過,等她走近石獅子後,才發現甄家的大門還沒有開。本來,賈珍珠還想著在門口等一等,可眼看著時間慢慢過去,賈珍珠發現等也不是個辦法,就決定把門敲開。
不過,賈珍珠看著眼前緊閉的大門,還有些緊張,左手捏著右手,都快捏出汗了,才邁開步子,走到大門前,“砰砰砰”敲了三次門。
賈珍珠敲完門發現,門並沒有開,她心想反正已經敲了,那就索性敲到門開,又接著“砰砰砰”敲了三下門。
這時,有一個穿著青灰色長衫,打著哈欠的年輕男子,開門走出來。
賈珍珠看到有人出來了,立馬上前詢問道“這位小哥兒,我想跟您打聽個事?”
門房揉了揉惺忪睡醒,發現原來是個老婦人,也並不是熟麵孔。
他並沒有接賈珍珠的話茬,直接厲色問道“你誰呀?”
賈珍珠聽到對方語氣不善,就擠出個笑臉說道“我是甄家童養媳的親娘,我來找她。”
門房聽完賈珍珠的話,打著哈欠說道“不認識,走走走。”說完,就直接走進院門,把門關起來了。
賈珍珠看著自己好不容易敲開的門,又重重關上了,對著關緊的房門,小聲罵道“不就是看門的,有什麼了不起。”
罵完,又把耳朵貼在房門上聽,發現並沒有什麼動靜,才鬆了口氣。
賈珍珠站在原地,本來還想繼續敲門,但想到門房開門的時候還在打哈欠,猜想自己是不是來的太早了。後來她打算先走到石獅子那裡站著,等大門完全開了,有人走出來的時候,自己再上前去問話。
於是,賈珍珠就走到左邊石獅子後麵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