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陸政君沒在家的時候,她大多都躲在空間裡的圖書館學習,哪用得著這樣那樣的打扮,也不知是打扮給誰看。
“老公,買一個就行了,我就一個腦袋,哪用這麼多飾品……”
“我覺得老板說得有道理。”
給蘇月牙買東西,陸政君根本不會手軟。
都不用小商販在那勸,他自己就能連挑帶選的買上一大堆。
這一天約會,蘇月牙玩得不亦樂乎,還滿載而歸。
因為時間太晚,陸政君將蘇月牙送回大院後,便直接離開,沒有再進去待一會。
“老公,你路上小心些。”蘇月牙叮囑。
回到家,蘇月牙先在空間裡洗了個澡,然後換上睡衣,在鏡子前試戴發飾,臭美了一番。
然後才上床準備休息。
或許是玩得累了,剛沾枕頭沒多久,蘇月牙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她恬靜的睡顏還帶著笑意。
而另一邊,白天巧遇了“蘇月牙”的張翠花,卻是在床上輾轉難眠。
她上了年紀,本來睡眠就不好,加之搬來帝都後過得比從前操勞,身體更是每況愈下,不似從前有蘇月牙伺候著那般康健。
如今又有心事磋磨,她更是難以入睡。
“看錯了,肯定是老婆子我眼花看錯了……”
“這月牙怎麼可能來到帝都!”
張翠花喃喃自語,帶著一肚子翻滾的心事和不安,在黑暗中煎熬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睡著。
忽然——
眼前的畫麵突變。
張翠花仿佛回到了跟兒子劉德凱跑路那天。
天未亮,被下藥的蘇月牙還在屋子裡熟睡,母子倆僅留下三塊錢,便揣著行李偷偷跑路。
“德凱,要不咱還是回去帶上月牙吧,她一個弱女子,咱走了之後,她在村子裡孩子們活啊?”張翠花到底是不忍心,畢竟蘇月牙作為一個兒媳婦,那絕對是挑不出一點錯來的。
“媽,你怎麼能這時候心軟呢?”
“媽,我在部隊裡已經有相好了,那可是旅長家的千金,要是得罪了旅長,我這輩子就完了!”
“媽,你要阻擋我出人頭地嗎?”
畫麵再次翻轉。
張翠花已經跟隨劉德凱來到了帝都,在家屬院裡安頓了下來,可眼前的場景卻回到了那個小村子。
張翠花看見了他們走後的小村子,以及被他們丟下的蘇月牙。
“交不起房租還想繼續住?”
房東將蘇月牙的東西囫圇裹做一團,直接扔在了大門口,對跌坐在地的蘇月牙極儘嘲諷。
“要麼給錢,要麼滾出去!”
“你男人和你婆婆早就跑了,人家過好日子去了,你以後就是寡婦了!”
“不對,死了男人那才叫寡婦,她蘇月牙頂多是個棄婦!”
“是啊,沒錢還想住人家的房子,哪有這個道理?”
蘇月牙一個小棄婦,手無縛雞之力,更沒有養活自己的本事,在這小小村子裡都是個被嫌棄的。
沒地方住,她就隻能到處流浪。
起初,衣服還是乾淨的,頭發還是整整齊齊的,沒兩天,衣服是破爛不堪的,頭發和臉上都是汙七糟八的,連那住橋洞的乞丐都能踩她一腳。
“你懂不懂規矩?這橋洞下是我的地盤,想睡這兒也可以……”
乞丐摸著下巴露出可怕的笑容,朝著蘇月牙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