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多出來一些模糊的記憶?
無數畫麵一幀接一幀在腦海裡閃過,就像是放了一場電影那樣。
而電影的主角,正是她自己,以及她的老公和婆婆。
“翠花呀,你兒子回來啦!穿得真俊俏,好氣派啊!”
“媽、月牙,我回來了。”
“媽,這邊的房子還有半個月就租金到期了,到時候我們就搬過去,你們先準備著收拾行李吧。”
“咱們還沒打結婚報告,算不得正式夫妻。現在就住一起,對你名聲不好。等去部隊咱們領了結婚證明,再住一起。”
“今天沒看到,不過昨天晚上,我出來撒尿的時候,看見他們大包小包的從家裡出來,像是直接出村了!”
……
所有的一切全都想起來了。
從自己嫁給丈夫,到丈夫新婚當晚從軍,自己侍奉婆婆三年,丈夫歸來,隻接走婆婆,自己隻身一人追到帝都,在部隊門口對峙卻被當做是瘋子,然後暈倒在路邊……
儘管跟先前那兩個夢境不太一樣,但隻是細節的差彆,事情大方向是沒錯的。
不過最重要的事情沒錯,那就是丈夫確實是想要拋下自己,也曾經真的拋下了自己。
蘇月牙一瞬間心情沉重。
陸政君已經向她承認錯誤了,她也表示自己要放下過去,兩人一起朝著美好的未來努力。
現在隻是補齊了記憶而已。
“可是……為什麼總是看不清臉呢?”蘇月牙納悶。
這次記憶的畫麵很清晰,但跟夢境一樣,唯一也致命的缺點就是看不清臉,她隻知道那人是她丈夫,那人是她婆婆。
“我怎麼覺得,夢裡麵的老公,沒有現實裡的老公身材高大呢?夢裡那個,好像要矮上一些……”
“該不會就這麼幾個月的時間,老公不僅長高了,還長壯了?”
“真是奇怪,按老公的年紀,骨縫線都應該閉合了吧,怎麼可能再長身高?”
蘇月牙怎麼想都想不明白。
好在有了之前兩個夢境的鋪墊,即便現在想起了全部的經過,她隻是心臟酸酸漲漲的,有難受,但因為選擇了釋懷,這一次不再有那麼大的衝擊力。
“算了,萬一是我記憶模糊,記錯了呢?”
“怎麼可能不是老公。”
蘇月牙甩甩頭,把這些心事都扔在了腦後。
再去糾結沒有任何意義。
人,應該往前看。
劉德凱和莫悠悠的婚禮正在緊張地籌備中,除了添置東西,安排酒席,還要確定邀請的賓客。
“爸、媽,要請哪些人你們來定吧。”劉德凱主動道。
他和母親都是外鄉人,幾乎沒什麼可以邀請的人,除了劉德凱的一些戰友。
“部隊裡有些人事必須要請的,這樣,留兩桌給你戰友,還有悠悠的朋友,其餘的我來安排。”莫呈道。
“好,”劉德凱看向莫悠悠,“悠悠,你想邀請誰?”
“嗯……就幾個朋友啦,我請不了多少人。”莫悠悠想到了什麼,眼前一亮,但她沒有告訴劉德凱。
婚禮布置得比較簡單,畢竟莫呈和劉德凱的身份都擺在這裡。
辦得太好,等同於是給彆人遞傷害自己的刀子。
所以在婚禮規格這一點上,莫悠悠很理解,並沒有任性胡鬨。
趁著大家都在忙碌正事,莫悠悠一個人溜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