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劉德凱放緩了語氣,又像一開始哄她那麼溫柔,“我跟你說過,我從來沒有碰過蘇月牙,更沒有跟她領證。”
“你才是我的妻子,你是我第一個,也是這輩子唯一一個女人,這一點是永遠不會變的。”
“為什麼就非得為難自己為難我,要揪住不能改變的過去,一直折騰?”
“悠悠,我對你的心意,你感覺不到嗎?”
溫柔得像從前一樣的劉德凱,讓莫悠悠心軟了一瞬。
但現在給了糖,巴掌也不能少。
劉德凱捏著分寸,使莫悠悠徹底淪為他掌中玩物。
既要喝她的血,還要控製她的情緒,讓自己完全成為這段關係中的掌控位。
“我們現在已經結婚了,悠悠,除非你要跟我離婚,否則……我們永遠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
劉德凱用最溫柔的語氣,說出最殘忍的威脅。
這就是糖之後的一巴掌,讓莫悠悠認清現狀,記住自己身份的一巴掌。
“劉德凱,你威脅我?”
剛才的心軟消失殆儘,莫悠悠瞪著劉德凱,眼眸裡全都是深重的恨意。
“談不上威脅……”劉德凱笑著,一切儘在他掌握中。
他甚至還能幫莫悠悠整理弄亂的頭發。
那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溫柔的模範丈夫呢!
好不諷刺!
“悠悠,我這是在跟你好好溝通,現實就是這個情況,我威脅你什麼了?”
“我不想離婚,我多喜歡你,但如果你非要揪住以前的事情,非要爭個是非對錯,非要找個所謂的解決辦法——比如離婚,那我能怎麼辦,我還不是隻能順著你嗎?”
這又是劉德凱的試探。
他想知道,莫悠悠的底線在哪裡。
隻有清楚底線所在,才能決定他以後該怎麼對待莫悠悠。
莫悠悠氣得不輕。
這還不算威脅?
可是,劉德凱提起離婚兩個字,也讓她清醒冷靜了不少。
真的要離婚?
不!
不能離。
如果她離婚了,一定會被所有人嘲笑。
那些人本來就嫉妒她,但凡抓住她一點不好,必然會趁機嘲笑她、踐踏她,她不會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就算有個旅長爸爸,也不能堵住所有人的嘴,不能擋住所有人異樣的眼光。
而且離婚了,就算錯誤不在她,隻要她成了二婚,日後必定不好嫁人,帶著旅長千金的光環也不好使。
最重要的是,下一個丈夫,真的就能比劉德凱好嗎?
拋開劉德凱和蘇月牙的過去這件事,劉德凱本人,還是非常優秀非常爭氣的,要不然她一個旅長千金,也不會看上這麼個沒有背景的鄉下來的男人。
“哼!”莫悠悠抱著胳膊,自己坐回了沙發上。
她氣沒消呢!
隻是,也不如一開始那麼張牙舞爪了,就坐在沙發上,自己一個人生悶氣,同時也是在釋放信號。
意思就是這件事她願意翻篇,但你劉德凱必須再來哄我。
劉德凱能看不明白?
莫悠悠從門口回到沙發,就是她的回答。
劉德凱心裡得意極了。
能擺平這件事就行,以後他再不用提心吊膽,還能順利維持現狀,他反倒覺得現在這樣很不錯。
隻是哄人而已,他覺得劃算得很。
“悠悠,”劉德凱走到沙發前蹲下,態度好得不得了,“老婆,我知錯了,真的知道錯了,你彆跟我生氣了,你看你,嘟著嘴,這都能掛倆醬油瓶了,多不好看!”
“之前騙你確實是我不對,那我不也是害怕嘛,我就是怕你知道這些事,會生氣會難過會不要我,那我才不敢說實話的。”
“我要真是一點都不在乎你,我何必這樣辛辛苦苦地撒謊?我到底為了什麼,你心裡不明白嗎?”
“我跟蘇月牙,就隻是辦了酒席,絕對沒有夫妻之實,我第一次可是跟你的!其實嚴格說起來,我跟蘇月牙都算不得什麼夫妻,況且現在她已經跟陸政君在一起了,你覺得我會惦記一個二手貨嗎?”
不提陸政君還好,一提陸政君,莫悠悠心裡更鬱悶了。
蘇月牙當初怎麼說的來著?
她失憶後,錯認陸政君是她丈夫,陸政君就從了?
陸政君是什麼人,他怎麼能就這樣隨隨便便的從了呢?
想當初,為了引起他的注意,莫悠悠沒少使勁兒。
可結果如何?
她在陸政君麵前甚至沒能混個臉熟,憑什麼蘇月牙就能得逞?
蘇月牙失憶了腦子不清醒,但陸政君是清醒的,所以即便他知道這個女人被男人拋棄過,是個二手貨,還是心甘情願接受了!
莫悠悠曾經的努力,在蘇月牙的輕而易舉麵前,更加像個笑話。
不公平!
老天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