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悠悠得意,以為蘇月牙總算是看清了自己的身份,殊不知下一句……
“況且,如今我已有了丈夫,我丈夫比劉德凱優秀百倍千倍萬倍,我又不是瞎了眼,放著我好好的丈夫不去珍惜,反而要去肖想什麼阿貓阿狗。”
“我摔了一跤,是失憶了,但不是傻了。”
“珍珠和魚目,我還分得清。”
這幾句話,是一點臉麵沒給劉德凱和莫悠悠留。
彆人都欺負到跟前了,蘇月牙再好脾氣,也不可能一直任他們搓扁捏圓。
而且這些話也沒說錯。
陸政君就是比劉德凱好得多。
雖然蘇月牙並不知道莫悠悠對陸政君的心思,可她還是了解劉德凱的,她知道劉德凱以自己副營長的職位為驕傲,可偏偏,她如今的老公陸政君是團長,比劉德凱職位更高。
這些話,可以說是句句都戳在他心窩子上!
“蘇月牙,你彆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好心來道歉,你態度這麼囂張,還出言不遜,你敢說你不是因為不甘心?”劉德凱怒道。
蘇月牙“……”
不甘心?
或許當初被拋棄時,她確實有不甘心,否則也不會執著地找到帝都來。
她不甘心自己三年恪守本分照顧婆婆,隻為了等丈夫歸來,最後卻落得一個被拋棄的下場。
她想要尋求個答案,心裡也不希望丈夫拋棄自己,所以失憶後將陸政君當做自己的丈夫,她很害怕陸政君離開她,拋棄她。
但事實證明,麵對一個不愛她,不關心她的男人,不管她多慘,哪怕她很可能會因為他的拋棄而淒慘的過下半輩子,那男人也不會心疼。
隻有真的愛她的男人,才會心疼她。
現在,捫心自問,她除了惡心,僅剩的不甘心,也不是劉德凱了,反而是她照顧了三年的婆婆張翠花。
“道歉?你表麵上是道歉,不過是怕我將你的醜事揭露,影響到你的前途罷了,況且你聽聽你先前的說辭,糾纏你?這到底是道歉,還是侮辱我?誰道歉像是你這樣的?”蘇月牙反問道。
從蘇月牙提起陸政君,莫悠悠就異常憤怒。
這憤怒中,還夾雜著許多妒忌。
她覺得蘇月牙是故意說給她聽的。
怎麼樣,炫耀她能嫁給陸政君嗎?
“蘇月牙,誰要侮辱你了?你一個要什麼沒什麼的鄉下村姑,我們侮辱你?真是可笑至極!”
“我看倒更像是你嫉妒我,嫉妒我的家世,嫉妒我能光明正大的嫁給德凱,畢竟這是你等了三年都沒有等到的。”
“你的嫉妒,我可以理解,但你要明白,人各有命,這就是你蘇月牙的命!”
這樣把蘇月牙踩在泥裡的時刻,叫莫悠悠十分享受。
可她還沒高興幾秒鐘,一道聲音打破了她的自得。
“她蘇月牙什麼命?”
陸政君帶著做好的飯菜出現。
他先將東西放下,然後站定,恰好擋在了蘇月牙和劉德凱莫悠悠二人之間。
迎上兩人視線,陸政君眼神冷了下去。
“我還沒找你們算賬,你們倒是先送上門來了?”
“劉德凱,你做了什麼好事,自己心裡有數,如果你不怕,我不介意幫你在軍區宣傳宣傳,讓你徹底出名。”
“還有你——”陸政君看向莫悠悠。
莫悠悠心臟猛地被攥了一把。
這還是頭一回陸政君直視她,可沒想到,會是這樣凶狠冰冷又仇恨的眼神,仿佛她是多麼可惡的人一樣。
為什麼要這樣?
“被人欺騙玩弄,就補補腦子,想清楚你該找誰算賬,要是不舍得撒手,就看緊你的狗,不要讓他來騷擾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