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念念思慮了片刻,還是決定先不讓這對兄妹見麵,雖然麵前的武元慶話語真切,但自己總覺得有些問題。
“武公子,你的意思我也聽明白了,不過受人所托,詡兒,順兒還需要在我府上待上一段時間,過些時候我再派人將她們送回應國公府,如何?”
拖字訣,凡猶豫不定,無法辨識一件事真假時,拖是最穩妥的方法。
武元慶深深歎了一口氣。
“其實不瞞傅小姐,若是平日裡,她們二人胡鬨我也就不追究了,住在外麵散散心我也不會反對,不過父親去世,母親這段時間思念成疾,整日鬱鬱寡歡,我這才出來想帶她們回去,好好陪陪母親。”
聽到武元慶這樣的解釋,傅念念有些動搖了,畢竟百善孝為先。
若是應國公夫人真的生病了,作為女兒,武順,武詡是應該回去照看一番。
傅念念沉思著,看來待會要與兩姐妹好好聊聊了。
“既然如此,那我改日便將順兒,詡兒送回去,你看如何?”
武元慶緩緩搖了搖頭,他看出了傅念念的動搖,他暗自下決心今日一定要將兩人帶回去,過了今日,很容易發生什麼變故。
就在武元慶準備再次解釋之時,大廳門口多了一道人影。
程處默徑直走到武元慶對麵的客位上,一屁股坐了下來。
“外麵有些涼,俺進來坐坐,沒打擾到你們吧。”
夏日剛剛過去,武元慶和傅念念看著程處默身上厚厚的衣服嘴角一抽。
外麵涼?
“程兄!”
武元慶率先開口,他曾經跟隨武士彠來過長安不少次,自然也與程處默見過幾次。
程處默點了點頭,以示回應。
對於程處默不溫不火的態度,武元慶並沒有表現出不滿的神色。
畢竟就算武士彠在世,武元慶與程處默的地位也無法相比。
一個是已經遊離在大唐權力中心邊緣的國公,一個是李二身前居住在長安的大紅人。
如今武士彠逝去,武元慶對待這些官二代更加小心。
現在的他,除了應國公嫡長子,沒有其他半點身份。
“嗬嗬,沒想到程兄也在此,今日還真是巧。”
程處默微微一笑,揮了揮手,端起一旁的茶喝了起來。
“你們聊你們的,不用管俺。”
見程處默不準備離開了,武元慶再次看向主位的傅念念。
見她臉上沒有異色,武元慶心中一驚,自己打聽傅府之時,也沒聽到關於程處默與傅家小姐的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