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不至於吧，兒臣說出的話難不成還有假？”
李承乾說著，臉色波瀾不驚，心中默默補充。
也就不聽話了那麼幾次而已！
長孫皇後閉目養神，仿佛沒有聽見一般。
李承乾一時僵在了原地。
李明達趴在長孫皇後的腿上，兩隻圓溜溜的大眼睛來回看著。
皇兄和母後怎麼都不說話了？
又過了一會兒，就在李明達快要睡著的時候，李承乾歎了一口氣。
“母後請說，兒臣照寫便是，在這之前，是不是先給兒臣上個凳子？”
李承乾鬱悶的看著桌前的厚厚的紙張。
長孫皇後緩緩抬眼，一副穩操勝券的模樣。
“不用你，兕子來寫。”
李承乾眉毛一挑，看著趴在長孫皇後腿上，小小的身影，忍不住笑了出來。
“兕子字認全了嗎？”
聽著李承乾的調侃，李明達不樂意了。
她掙紮著爬上長孫皇後的大腿，向著桌上準備好的筆摸去。
長孫皇後見狀，也不阻止。
很快，一幅與李二七八分相像的書法躍然紙上。
在李承乾驚訝的目光中，李明達放下毛筆，一臉傲嬌。
李承乾拿起紙張看了起來。
書法，是的，麵前李明達所寫的，在李承乾看來，已經可以稱上書法了。
雖然隻有形似，但最起碼，已經看到了王羲之的影子。
要知道，她才四歲。
饒是李承乾，也不得稱讚聲厲害。
“沒想到兕子的字寫的如此好看，看來是皇兄剛剛輕視兕子了。”
得到李承乾的誇獎，李明達明顯更加得意。
“你們都下去。”
長孫皇後遣退了周圍的宮女太監，柔和的看向李明達。
“兕子，母後說，你寫。”
李明達乖巧的點頭，攤開新的紙張。
“第一，三日之內，將宮中的禮儀全部學會並遵守。”
“第二，以後但凡想要離開大唐，都需要本宮同意。”
“第三，後麵本宮定下的太子側妃人選，你不得有異議。”
“第四，你父皇回來之前，早朝不可遲到早退。”
“第五，你要記住，不管將來如何，青雀，稚奴，始終是你親弟弟！”
……
洋洋灑灑，李承乾不記得自己簽了多少不平等條約。
當然，除卻前麵的四條，後麵的對自己來說，並沒有多大影響。
無非就是每隔多久必須去立政殿請安，不要在外人麵前拂李二的臉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