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琴所住的地方距離修車間並不是很遠。
幾人隊伍浩蕩出發,早就有人提前去通風報信,阿琴也做好了準備。
黃豐帶著眾人爬上六樓,整理了下自己的形象才開始敲門。
來開門的是阿琴的媽媽,一個五十多歲的憔悴女人,連眼眶都是垮著的。
琴媽先是迅速掃了一眼這群人,視線在最後的許尋清和靳朝身上多停留了一瞬,才局促地在衣服上擦擦手,開口招呼道“小黃來啦?還帶了朋友過來,其實阿琴這兩天情況好多了,但也不能一次見太多人,怕吵到。”
她露出為難的神色,熟悉的幾個人都明白阿琴現在的狀況,想要開口。
但許尋清提早打斷了他們“阿姨好,我是許尋清,是黃哥的朋友,我們聽說阿琴的事情,也想要幫幫忙所以才過來的,是太打擾了嗎?”
黃豐立刻回頭看向她,生怕她帶著靳朝就走了。
琴媽看黃豐的態度,也知道這兩人不能得罪,何況許尋清這名字她們搬過來的時候就有所耳聞,隻是沒機會見而已。
那可是這條街一霸。
屋子裡傳來虛弱的女聲“媽,是豐來了嗎?怎麼不進來?”
黃豐聽到女朋友的聲音,趕忙就招呼人往裡走。他將手上的奶和水果放在阿琴床頭,關切道“這兩天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好點?”
許尋清站在門口,冷眼看著床上躺著的女子。
【這偽裝會不會太拙劣了點?嘴唇上撲的粉都快掉下來了沒人看得出來?】
【不是,吊瓶裡的水也沒在動啊,純道具不搞一點真實的嗎?】
【本來還想委婉一點的,結果沒想到是演戲都不好好演的騙子,要是不自己坦白,那我可能要給她們一點來自高科技係統的震撼了。】
【還是關門先放朝哥嚇唬嚇唬吧。】
許尋清準備好了合適的道具,但還是想先走人道主義關懷。
她戳了戳靳朝的腰,低聲道“再來一遍,朝哥?”
靳朝很樂意陪自己的小未婚妻玩這種唬人的角色扮演遊戲,順著她的意開口“你好,方便看看醫院的化驗單嗎?”
床上的女子愣了一下,倒是黃豐反應快,輕車熟路地從床頭抽屜拿出化驗單“朝哥你看看,還有沒有辦法?”
他將幾張皺巴的紙遞給靳朝,而後才跟阿琴解釋“阿琴,這位是朝哥,他認識國外的專家,說是能治療癌症,也願意先給我們墊上手術費,讓他帶你去大醫院再看看吧?”
床上的阿琴和琴媽對視一眼,立刻就變了臉色。
阿琴虛弱地開口“豐,你知道的,我不想再折騰了,再說二院的劉醫師都說了,三百萬就能治愈,就不用再麻煩彆人了。”
【笑死,三百萬治愈你致鬱黃豐是嗎?】
【這種低級騙局能騙到黃豐幾個人,也是我的問題,沒有給他們下載反詐p。】
許尋清上前一步,擠開心疼的黃豐,握住阿琴冰冷的手“阿琴你不知道吧?二院的那個劉老頭涉嫌詐騙已經被抓起來了。”
阿琴的手頓時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