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枯僧人看起來好像一塊風乾的臘肉,搖搖欲墜開口“許施主是有福之人,謹記應利用你的能力,拯救這方天地,救眾生於苦難,也算積德。”
許尋清覺得自己剛剛白問了,不相信道“我連自己都救不了,還拯救世界,大師父你是不是搞錯了?”
【我能有什麼能力?不會是靠拯救戀愛腦這係統吧?】
【把全世界的戀愛腦都聚集起來,給他們講講課,讓他們戀愛可以,不要炸地球?】
【好荒謬的世界。】
許尋清無奈扶額,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剛剛還覺得這寺廟雖然看起來古怪,但還是挺靠譜的,夢境也有模有樣,現在是真覺得可能遇見騙子了。
【下一步不會要賣給我超能力,或者給我發放武功秘籍了吧?】
“果然,是來太早了嗎?”乾枯僧人仿佛已經用光了自己所有的力氣,聲音變得虛無縹緲起來,“許施主以後會懂的,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老衲言儘於此。”
話畢,他緩緩閉上眼睛,恢複了許尋清剛進屋時候的模樣。
許尋清心跳得很快,仿佛有什麼東西要衝出來一般,但卻被束縛住了,無法生根發芽。
她還想再問些什麼,卻見麵前的僧人形容枯槁,看起來仿佛更老了些。
他身後的小沙彌緩緩起身,剛剛明明是八九歲的模樣,現在看起來卻仿佛長高了些。
許尋清揉揉眼睛。
一定是她眼花了,人果然不能久坐,眼睛都坐壞了。
小沙彌向前兩步“阿彌陀佛,許施主,緣分已儘,請吧。”
許尋清也不能賴在這裡,看乾枯僧人的模樣,恐怕也是很難再開口說話了。
雖然她心裡還存著滿滿的疑問,但仍跟著小沙彌離開了這個淨室。
許尋清看著小沙彌輕輕關上門,在最後,她透過門口看向裡邊的身影,總覺得對方似乎一點兒呼吸起伏都沒有了。
門外空氣清新,沒有了屋子裡的香味,反而讓許尋清有些許的頭暈。
她跟著小沙彌往正堂走,邊走邊問“大師父沒事嗎?我看他身體似乎不是很好。”
小沙彌已經走到了堂中,抬頭看向正前方月光菩薩的臉,微微搖了搖頭“因緣際會,許施主無需掛念。”
許尋清看出小沙彌不願多說,便也沒有再問。
旁邊的甬道發出開門的聲音,靳朝從房間裡出來了。
他第一時間就看向堂中的許尋清,冷漠的神情有所鬆動,唇角扯起一抹弧度來。
許尋清上前“你沒事吧?”
【不知道朝哥有沒有經曆這種奇怪的夢境。】
【不過他出來的時間比我還晚,應該也是知道了一些秘密吧?】
【得趕緊從這裡出去,我們好對一下答案。】
許尋清在心裡想著,小沙彌什麼都不透露,僧人又言儘於此,她現在也隻剩下靳朝一個人能獲取信息了。
靳朝搖頭,表示沒什麼。
小沙彌不知從哪兒掏出來兩個護身符,遞給許尋清“許施主,靳施主,你們既已給菩薩上了香,就拿著這護身符吧,以後時時帶在身上,關鍵時刻也能護佑你們平安。”
許尋清沒有拒絕。
她這才想起來,她來寺廟拜菩薩,不就是為了保佑自己進娛樂圈能順順利利的嗎?
兩人和小沙彌道了彆,揣著對方給的護身符就離開了月光寺。
走了兩步後,許尋清才鬼鬼祟祟地問靳朝“剛剛在淨室裡,你那邊的大師父有沒有跟你講什麼?”
靳朝仍是搖頭“我去的是個空房間,裡邊什麼人都沒有,也沒有發生任何事。”
他是聽見了許尋清的聲音,才從房間裡走出來的。
這個寺廟應該隻是想要分開他們兩個,單獨和許尋清相處,對他沒什麼可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