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光明搶,還趁火打劫。”江執氣急。
若殿下肯書信給宮裡那位,定要脫了槐村知縣這身皮。
“欸,這位小兄弟說的難聽了不是?”知縣裂開唇露出一口黃牙,隻是笑容不達眼底,透著層層寒霜。
“難怪你們主仆被流放,有什麼樣的主子,便有什麼樣的奴才。從前在帝京,你主子沒說話時,你這個奴才也亂吠……啊!”
知縣的話剛說完,隻覺得上顎一痛,他嘴裡吐出一顆石子來。
他氣得整張臉鐵青,“是誰,誰敢謀害朝廷命官?”
“知縣大人。”祁禦慢悠悠的聲音響起時,知縣還在吹鼻子瞪眼找人,看到祁禦冷著一張臉,那犀利的眼神仿佛要將他射穿,這才喘著粗氣平靜下來,“你可是同意拿更多的食物來換?”
“可以。”祁禦麵色平和,神明通情達理,定會給的。
但……
“我要先見到村長家的水!”
不是商量,是命令。
知縣被他周身散發出的強大氣場凜到。
片刻後,知縣親自帶著祁禦主仆進了槐村。
流犯不能離開流放地,但槐村知縣親自帶人走,誰也不能說出個不字。
“大哥,那主仆不能借機跑了吧?”
衙差盯著幾人遠去的背影,心裡打鼓。
他剛可是把唯一的十兩銀子獻出去了呢。
雖然說大哥給了一顆價值不菲的珍珠,珍珠也的確消失,可那十兩銀子還在祁禦懷裡,他親眼看見他藏起來的,他怕他們拿著錢跑了。
“不會,放心吧。”
趙立有些煩躁。
他自小在帝京長大的,做衙差這麼多年,什麼事兒沒經曆過。
從他叫祁禦把糧食給知縣送過去,祁禦那悠閒自若的樣子時,他開始意識到不對勁。
祁禦還主動提出要去村長家,他就猜到了祁禦的打算。
“且等著吧,用不了多久,我們不但有糧食,還會有水喝了。”
他知道祁禦回來,可能會報複他剛才的以牙還牙,但隻要大家都有飯吃有水喝,他也沒什麼怕的。隻是總覺得那主仆還有彆的算計。
也罷,不牽連他們怎麼都好。
但凡那小子禍及己身,他大不了像剛才一樣一刀下去,天知道剛才那胳膊飛出去時他有多害怕。
……
回到彆墅的宋念立刻檢查所有門窗,並且換掉門鎖密碼。
不是她太謹慎,或是李琳光天化日下強行擄走她去給宋萊頂罪,她隻是防著,以防萬一。
做完這一切才想起來‘會說話’的打印機,她急匆匆跑到書房。
“勞神明擔憂,祁禦無事。”
“槐村知縣帶人搶食,讓村民裝扮難民前來搗亂,嶺南無糧又為何假扮?槐村村民不對勁,為防有詐,祁禦打算親自探查。”
“不知可否請神明幫個忙?”
宋念看著祁禦從千年前傳過來的紙張時鬆了口氣。
她這個‘筆友’沒死,很好。
他要幫什麼忙呢?